等著你回話呢,晚上我們要離開綠洲。”
“走。”敖厲翻手間,重金消失於手掌,直看的熊五心下發癢,雖然他並不清楚,敖厲這種魔術意味著什麼。
“少爺……”歐陽剎在旁邊開口即止,似乎有什麼話說。
“你們留下。”
五年未見血腥的歐陽剎,頹廢的應道,“是。”
也難怪歐陽剎會如此苦悶,他們這群跟隨敖厲的土匪,被以前的同伴戲稱為“綠洲大少”,這個稱呼讓這些土匪,在綠洲抬不起頭,但卻又無法反駁,畢竟被人養了五年,心虛。
敖厲和熊五離開樹林後,歐陽剎提著膽子,向一旁的王七問道,“七爺,您說厲少爺什麼時候會放我們出去?”
王七手中的鐵釺未停,“在你們不想出去的時候。”
歐陽剎聽不懂,但他知道王七不喜多言,只得躬身退出了樹林。
荒原中有著無數土丘,這些土丘成為了土匪最佳的掩飾,經常出入荒原的商隊,碰到土丘都會無比的謹慎。然而,商人的長處在於買賣,護衛的長處在於守護,他們很難發現精通打劫、殺戮的土匪。
五十出頭的陳冬,長年生活在九方集。他是幽州陳家在荒原的總管,主要負責將來自於幽州的馬匹、金鐵轉運到益州與太州。
一段段殘肢、一股股鮮血,讓趴在馬車下的陳冬,全身麻木,“他們怎麼敢……”僅僅六個字,來回在陳冬心中迴圈。他無法理解,荒原土匪什麼時候,敢撩動陳家了?
距離這場一面倒的殺戮不遠,聶霸帶著三百悍匪,站在土丘上遙遙觀望著。陪在聶霸身邊的敖厲,身著一件血紅長袍,襟口上一路沿下,繡著朵朵金蘭,也就是修真者口中的斷腸花。
陰老二謹慎的向聶霸道,“魁首,四百匹健馬、五車貨物,陳家敢如此大意?會不會有問題?”
沒等聶霸開口,趙小六首先嘻哈道,“我的二爺,訊息不會錯。陳家這幾年太平飯吃的多、也賺的多,忘記了荒原的法則。他們實力強,在荒原沒人敢動他們,但就眼下這些廢物,也怪不得大鬍子會眼紅。”
熊五急躁的晃著碩大的鐵錘,沉聲嚷嚷道,“你們他媽就會囉嗦,大鬍子可要將貨拉走了。”
聶霸看了一眼陰老二,緩緩道,“事情不對,但我們需要馬,這個險我們冒了。”
陰老二點了點頭,將手一揮,三百名擁有先天真力的悍匪,從土丘殺躍而下,本已結束的殺戮被再次點燃。
血流再起,大鬍子張非一邊抵擋著熊五的大錘,一邊開口大罵,“聶霸,**你祖宗……”
飛騎幫,在荒原算是一股中層土匪,但聶霸卻沒有絲毫擔心,他不緊不慢的看著土丘下的殺戮,向身邊的敖厲道,“厲兒,最近的修行如何?”
敖厲苦笑著搖頭,“還是無法突破後天極限。”
“慢慢來,也許有一天你會發覺,力量其實不那麼重要。再過一年,我會帶大威過些平靜的日子,希望可以走出荒原。”
敖厲點了點頭,他知道聶霸在這五年中,為大威積累了龐大的財富,他希望大威能走出荒原,至少能讓千餘家眷後世無優,也許這是荒原所有男人的希望。
“走……”聶霸雖然有些感嘆,但殺戮必須繼續。敖厲也同樣如此,一頂散發著濃濃血腥的斗笠,憑空出現於他的手中。
以聶霸的沉穩,每每看到這個斗笠時,都會暗暗心悸,它代表著極端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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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五年
血紅影子,先聶霸一步竄入人群。
濃烈的殺意,挑起了大威悍匪最為深沉的兇性。“殺……”厲喝陡然自悍匪中爆起,爆散的音節令飛馬幫眾心中一震,很多人還未回神,連人帶馬盡數毀在敖厲拳下,大股大股的血液,再次將斗笠溼潤、沁紅。
白鬍子周坤,是張非的結拜兄弟。紅色影子令他心下震驚,他不是沒見過殺戮,但卻沒見過如此簡單的技巧。一個空蕩,周坤找到了機會,駿馬如箭,數十米的距離被瞬間縮短,蘊含著雄厚內力的長刀,斬向敖厲背後。
極靜狀態下的敖厲沒有躲閃,面對下品武者,他的極端更顯可怕。腳掌一弓,地面陡然凹陷,身形猛然拔起,右肘向後砸出。馬首、長刀被砸的粉碎,周坤斷裂的肋骨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數百先天武者?張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一個個倒下的飛馬漢子讓他不得不信。
“你們到底是誰……”情緒的波動,帶來的是難以彌補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