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遠遠望向孫袁二人,道:“丫頭,你知道嗎?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好聽眾。”
“我瞭解,以一個聆聽者而言,我是個很差勁的物件。”香菱是帶著笑說的,自己的身分特殊,立場更是複雜,又不是繼承當年同盟會理念之人,路飛揚和自己聊陳年往事,既不放心,又無共鳴,還真是一個很差勁的聽眾。
問題是,真正上乘的逼供,從來就不是設法撬開對方的嘴巴,而是讓對方主動想說話,現在是路飛揚自己想說,儘管這聽眾不理想,也只得將就一下了,從他睜開眼的那刻起,一股力量早已無聲無息籠罩周圍兩米,隔絕一切竊聽,外人縱使想聽也聽不見,這些準備……都讓香菱心中偷笑。
“……當時……太平軍國兵威很盛,大有席捲中土,一統天下的氣勢,他們與歷朝歷代的王者都不一樣,所經之處,沒有統治、沒有建設,就是恣意劫掠與破壞,我最初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想要建立新王朝的勢力,可以不在乎民心?可以只破壞不建設?”
這是當時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事,一直到現在,知道內情的人也不多。事實上,太平軍國的兩大源頭,天妖與太陽王,這兩個人的目的就是大鬧一場,根本就沒打算建立什麼新王朝,天妖想的是讓魔門揚威天下,太陽王只想讓大武龍族好看,壓根無意拓展勢力進入中土,所以當然不用在乎中土民心。
“我當時剛出道,武功也不強,在眾多豪傑中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就在那時遇到了西門,他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