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麻煩的根源,這點想必不是當初西門朱玉的目的,既是如此,就讓此物從此毀去,少了爭奪、少了覬覦,不會有人再為了取得石子,對慈航靜殿做些什麼。
在毀去石子的時候,孫武還有些擔心,怕這樣會惹得苦茶方丈大怒,不過,苦茶方丈終究是有道高僧,在最初的短暫驚愕後,臉上立刻回覆笑容,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如此了結甚好,緣起於君,還緣於君,緣起緣滅,還歸自在,善哉善哉。”
孫武對禪學只是一知半解,聽苦茶方丈這樣說,搞不懂是什麼意思,正在等他解釋,卻見他把手一擺,似是示意自己可以離去了。
“那麼……大師保重,我們走了。”
苦茶方丈大袖一揮,各堂各院首座雙掌合十,為孫武等人送別。
這一趟前往域外的人員之中,除了呼倫法王本來的人馬,還有孫武、小殤、香菱、路飛揚、任徜徉,以及一個最讓人詫異的隨行者。
“等、等等,為什麼連姍拉朵夫人也和我們一起走?”
大驚失色的孫武,得到小殤冷淡的回答:“你一天到晚都被人打得傷殘,現在要走,當然要帶一個醫藥箱走啊!”
“可是……我怎麼覺得有她在,我們變成傷殘的機會更高?這個女人……她心理變態的。”
“那又如何?我們這隊伍裡頭,心理變態的人難道少了嗎?”
“好像也不多吧!就是你與她兩名女性。”
講是這樣講,但孫武也能夠明白讓姍拉朵隨行的意義。姍拉朵的身分已經暴露,慈航靜殿對她而言再非安全藏身所在,而且目前天下大亂,姍拉朵的存在,只會被人利用,成為攻擊慈航靜殿的名目,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只能送姍拉朵離開。
姍拉朵本是域外人士,隨行回到域外,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雖然說巴伐斯夫血案的影響很大,此行存在著某種程度的兇險,但事情拖了多年,也該到了面對解決的時候,所以苦茶方丈派出任徜徉隨行,就是為了協助解決問題。
“……派我去山明水秀的地方養傷行不行?我是重傷病患耶!居然派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有沒有替我考慮一下啊?”
任徜徉也有任徜徉的抱怨,但卻被姍拉朵一下子扯住耳朵給拉著走。
“閉嘴啦!這點小傷算什麼,路上稍稍整治,幾下子就讓你活蹦亂跳,有傷跟沒有一樣。”
“嘿,我寧願重傷,也不想學殭屍跳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研究中技術,別拿在我身上做實驗!”
儘管這麼抱怨著,任徜徉仍舊別無選擇,只得跟著出這趟公差。
由於是和呼倫法王一行人同時出發,姍拉朵只需要稍稍易容改扮,不用費事地鑽地道,藏頭露尾,算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而當一行人從寺門走出,邁過長長的階梯,來到了最底下的山門時,一道窈窕的藍衫倩影已經在那邊等候。
“請問……是要出發前往域外嗎?我能不能也參與行程呢?”
“妃小姐!”
孫武大喜過望,邀請妃憐袖同行一事,自己發自誠心,但能否請動她,實在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現在看到她出現,心裡的這份高興,真是怎麼說也說不出。
“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算回蓬萊島,那邊也不會再接納我,我……想去域外看一看,見見不同的世界,如果這一趟能夠幫到小武先生,我會很高興的。”
妃憐袖說著,向孫武等人深深一禮。和之前相比,妃憐袖的態度似乎謙和許多,以前妃憐袖雖然謙虛有禮,但那種禮貌……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現在的樣子,卻是讓人覺得她毫無架子。
會有這樣的轉變……想必是因為妃憐袖體認到目前的處境,還有對未來的茫然,所以決定放下一些負擔,用更柔軟的身段去迎接未來。
看到妃憐袖的轉變,孫武一方面覺得欣慰,一方面也感到憐惜,妃憐袖自幼便居於孤島上,接受河洛劍派的培育,說得明白一點,根本就是像一件工具,現在因為沾惹上危險,立刻就被河洛劍派拋棄,整個人生給隨便擺弄,像件垃圾一樣說扔就扔,這種事情就連外人看了都覺得過份,當事人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
現在妃憐袖的表情行若無事,好像全沒遭受打擊,不難想見……她真實的心情是何等難堪,只不過是強行鎮住,不把這情緒表露出來。
這種事情,別人也幫不上忙,縱使勸說,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孫武摸摸頭,只能用笑含糊打混過去,暗自下定決心,這趟旅程怎樣都要讓妃憐袖開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