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的稍微被沾到,運氣不好的就是一頭一臉,慘叫哀號。
“……你在底下足足鬧了一個多時辰,本派出動了上百名弟子,還是趁你精疲力盡的時候,才能夠制服你……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你在那邊亂鬧亂灑的時候,底下還有很多一般的市民,所以……你跳來跳去時,弄哭了四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噴到了七、八個無辜少女,還嚇暈了九個年邁的阿婆……”
虛海月說完,尷尬地一笑,向虛江豎起了大拇指:“真是十分了得!”
這句話說完後,室內陷入一陣頗長的沉默,虛海月沒有說話,虛江也說不了話,但即使他能夠開口,也不曉得自己能說什麼,事實上,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地洞埋了自己,或者乾脆一頭撞死。
這輩子曾經出過的醜,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虛江真不曉得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人。昏迷也就算了,狂性大發傷人,這已經非常要命,竟然還又唱又跳、在市街上搞裸奔撒尿!如此醜事,也多虧執掌刑罰的師叔伯們忍得住,沒有當場以敗壞門風的罪名將自己處死,環顧這十幾年裡頭,從沒有人敢這樣在河洛劍派的勢力範圍大鬧,沒想到居然是被一個河洛弟子打破先例。
“呃……其實你不用太擔心,今天發生的這些事,目前都已經在收拾善後了,剛才掌門人已經命幾位師叔知會官府,發出對西門朱玉的通緝令。”
虛海月的話,讓虛江覺得有些古怪,將質疑的目光投過去,只見虛海月忍著笑,道:“通緝令的內容,除了說他闖上不周山大鬧,存心挑釁外,還提到他在山下市鎮胡亂破壞,傷風敗俗,裸體撒尿,嚇壞老婆婆,罪大惡極……反正他是淫賊,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些話傳出去不怕沒人相信。”
聽起來果然是很有說服力,連虛江都覺得這些罪行聽來無恥得很,這條通緝令殺人法委實厲害,西門朱玉莫名其妙被一紙通緝令變成淫賊後,現在又糊里糊塗成了暴露狂與性變態,如果他當初闖不周山,是為了成名,這下就真是要名動江湖,江湖人想要聽不到他的事都很困難了。
不過,這些事追溯源頭,本就全都是西門朱玉惹出來的,由他來承擔責任,也沒什麼不應該。若自己早知道所謂的“治療”,會治出這等大毛病來,那是寧可武功盡廢,也不要讓西門朱玉治療,而他所謂的治療,也不曉得是治什麼鬼,治上大半天,別的效果沒有,就只是讓人發狂出醜……
“關於這場騷動,掌門人已經下令全面封口,整個都算是西門朱玉的惡行,除了極少數、極少數的知情人,沒有太多人知道真相,我想你應該不會說受不了,要出去勇於承認吧?”
虛海月道:“其實,這次的事件很難得,掌門人相當讚賞你,因為你之所以會受傷,都是你強行壓抑體內爆發出的力量,不用殺戮來宣洩,這才導致那些力量回擊自身,反受重傷,掌門人說,如果換成別人,這一趟就不是傷風敗俗,而是一場大屠殺了。”
有河洛劍派在背後支援,這件事確實會被處理妥當,整個壓下去,但虛江認為這不是因為自己有此分量,只是河洛劍派不容許這類醜事外揚,所以才動用力量進行遮掩,自己沒有在事件中被滅口,已經算是相當給面子了,又或許……是看在虛河子的份上吧?
但稍微冷靜下來後,虛江也發現了異處,自己向來本事平庸,失去意識發狂也就算了,怎會忽然力大無窮,幾十名河洛弟子都制服不了呢?如果說這真是自己的力量,這就代表……西門朱玉的“治療”並非沒有效果,確實讓自己有了改變。
“你躺一下,等一下我會帶你出去,掌門人說要見你。”
虛海月的這句話,再次嚇了虛江一跳,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平常甚至沒有資格謁見掌門人,更別說被掌門人召見了。
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虛江猜測可能是要殺人滅口,但這念頭才剛生出,虛江自己就覺得好笑,即使真要滅口,以自己的斤兩,隨便派兩個小角色來就足夠,哪用得著掌門人親自召見?堂堂河洛劍派掌門人,若是出手賜死自己,那還是自己的榮幸呢!
想到這裡,虛江的心便安了幾分,虛海月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拍了兩下手掌,召喚人抬著擔架進來,將虛江放上擔架,抬往目的地。
虛江本以為,是先把自己抬到某個地方,等候掌門赤城子到來,哪知兩名扛擔架的河洛弟子,竟然就這麼直接將擔架扛到赤城子獨居的小院,而赤城子早就在裡面等待了。
“參見掌門人!”
扛著擔架的兩名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