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意一個白眼翻回去,她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御醫噯!那是給慈禧老佛爺和皇上看病的大夫,你說請就從京城給請到杭州來了?”
這倒也是,酣丫頭撓撓頭沒吱聲,心裡琢磨著怎樣才能把御醫從宮中請出來。
此時,一直坐在阿四房門外的胡順官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有個人一定有辦法將御醫從宮裡請到杭州。
阿四,你等著,我一定要你好好活下去。
如胡順官所料,信送出半月後,也不知那人用了什麼辦法,居然領著宮裡的四位御醫,外帶兩馬車的宮中御藥來到了杭州城。
這四位御醫中有兩位是專門為太后和皇上瞧病的,餘下兩位,一位是太醫院的醫正,一位是早兩年回家養老的先帝專用御醫。
聲勢之浩大非常符合宏親王——愛新覺羅·奕陽的做派。
進了門,宏親王也不跟胡順官多囉嗦,那四位白鬍子御醫已七手八腳地朝著床榻上殘存著一口氣的阿四動起了手。
這個把了脈,那個來扎針,還有一個斟酌先前大夫開的方子,外有一個在嗅這幾日阿四吃的藥。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鬍子最白的先帝專用御醫代表四位御醫得出結論,在說話之前,宏親王先舉手打斷他:“我說陸大夫,陸老爺子,您甭跟本親王說些聽不懂的,撿本親王能聽懂的說,成嗎?”
親王都開了口,這哪還有不成的道理。陸御醫頓了頓,撿著儘可能普通人能聽懂的話講:“小姐不僅是感染了瘟疫,加之多日勞頓,這才會一病不起。再者,看脈象觀氣色,這位小姐似乎一直水土不服啊!”
宏親王瞪著幾位白鬍子老頭,擺出一副別當我不懂你就蒙我的派頭,“她住在杭州城已經好些時日了,怎麼會突然水土不服起來?還一直水土不服?這話聽著就彆扭,你們這是擺明了糊弄本親王呢!”
慌得幾個老傢伙全都跪在了宏親王的腳邊,大呼:“臣不敢。”
這位宏親王平日裡看著和風細雨的,一旦發起脾氣來,那些老親王全都讓他三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