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女當家(下) 作者:竹水冷

正合了胡順官的心思,“我去找大夫製藥,就叫……就叫避瘟散。”

阿四滿心裡盤算著,“說不定日後待杭州城恢復了生機,我們還能借著此時積德行善的好名聲開間藥房……”

“我也是這麼想的,此次救人讓我覺得商人就該有行善之心。錢是賺回來的,也該散一部分出去。這藥房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胡慶餘堂。”

胡慶餘堂?聽名字阿四頓覺熟悉,在現代,杭州清水街上那家百年老字號的藥店好像就叫胡慶餘堂,正是紅頂商人胡雪巖積德行善之作。

如此看來,好像是她一步步推著胡順官成為紅頂商人胡雪巖的。

她所作所為到底是對是錯啊?

不能想,想著就覺得頭暈。她踉蹌了一下,虧得胡順官眼明手快扶住了她,“阿四,你怎麼了?不太舒服嗎?”看她的臉色是不大好。胡順官握著她的手,方覺她手心冰冷,觀其色,卻又滿臉潮紅,“你是不是發燒了?”

阿四摸摸額頭是有些燙,不過她倒經常生理熱,所以也沒當回事,“還好吧!”

她一貫對自己的身體不加留意,胡順官心裡著急,也忘了什麼男女有別,以額頭貼著她的,試其體溫。

“這哪是還好啊?你在發高燒呢!”

那些染上瘟疫的鄉親好像也出現了發高燒的症狀,這些天阿四跟著他四處救人,莫不是……心裡不敢多想,越想就越覺得心裡沒底。胡順官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橫抱起阿四,直奔醫館。

往往最不好的猜測總愛變成現實。

阿四感染上了瘟疫,加之多日忙碌,未能吃好睡好休息好,身體本就虛弱。瘟疫很快在她身上肆虐開來,不到半天的工夫她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世了。

避瘟散用了,高熱不退;醋燻了,酒噴了,她仍是水米不進;幾個大夫斟酌出的方子吃了,她依然病得認不出他來。

他一日日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消瘦卻無能為力,起初他還著急,急得眼也紅了,心也慌了。到如今,站在她的床榻邊,他冰冷的手握著她同樣失溫的手,他的周身不住地顫抖。

大夫說藥用在其他得了瘟疫的病人身上都起了作用,獨獨對她……束手無策。

他知道,她與尋常的病人不同,她是從百年後的未來穿越時空來到此地,人家從南方走到北方還有個水土不服,更何況她穿越了百年時光。無論是體質還是習性,都與此地人不同,藥對她自然起不了大作用。

他什麼都知道,唯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才能由生死邊緣將她拉回來。

他要她活著,要她好端端地活下去,不管活在什麼地方。

能尋的名醫都已尋遍,眼見著一個個的大夫搖著腦袋離開,胡順官幾乎心死。

言有意聽說此事,急急地趕了過來,見著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寫信給酣丫頭,信上只有四個字——

阿四病危。

酣丫頭拿著信,還以為言有意又寫什麼甜言蜜語來哄騙她這個小姑娘。藉著日光,不小心瞥見信封內似乎寫了“阿四”二字。趕忙開啟來看,這一看,正是心涼了半截。

她水陸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杭州。進了胡順官位於杭州的處所,她跨進門檻就罵:“言有意,你想騙我來找你,也用不著下此毒招吧!你怎麼能拿阿四的生死開玩笑呢?她可一直把你當親人……”

罵聲未絕,卻在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阿四那一刻熄火了。

“阿四!阿四——”

酣丫頭推著喊著,扯著叫著,阿四皆無迴音。身後的言有意淡然一句:“我想若她就此走了,一定想再見你一面。若她去了,你連最後一面也沒見上,會悔恨終身的。”

酣丫頭轉過頭,滿面淚水地望著言有意,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在他的眼裡好不心動。他以為她會照電視劇情一般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堅實的胸膛號啕大哭。

女孩子家家總是無比脆弱的。

一切如他所料,酣丫頭轉身撲進了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胸膛——狠狠咬了一大口,痛得他號啕大哭起來。

“你怎麼能咒阿四死?你死了,阿四也不會死!不會死——”

“可是醫生……呃,你們這裡的人管人家叫大夫——大夫都說沒希望了。”他的胸口因她而痛,這丫的牙齒也太狠了點吧!

“這些庸醫沒希望,不等於宮裡的御醫也說沒希望。”酣丫頭憤憤地瞪著他,用眼神警告他:你若再說阿四死啊活的,我就直接把你的喉嚨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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