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自己。
何況,蘇瑞還那麼不安分,她的調情動作,與其說在調情,不如說是一種本能,她的手從他的肩膀滑到他的胳膊,又重新回到他的腰側,連撫摸都生澀得緊,讓他幾乎不忍,呼吸卻莫名地變得粗重起來。
好吧,他果然還是高估自己了。
即便是這麼笨拙的動作,可是,因為是他,他還是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蘇瑞。”等長吻結束,他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她,望著她的眼晴,低聲道:“不要做……”
他可以放任自己的自私,在這幾天,與她朝夕相處,可是,卻不能再要更多了,那樣真的會毀了她的人生,他希望給她留下回頭路,因為和他一起走下去,那條路,註定是一條死衚衕。
“我想要。”蘇瑞抿著嘴,異常倔強地回望著他,這三個字,換做以前,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可是,此時,這種慾望卻那麼強烈,不是來自身體的願望,而是……想瓦解他的疏離,想斷掉他若有若無的,為她留下的那條退路。
她不要退路,在選擇追出去的那一刻,蘇瑞就不想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斯冠群氣息越重,他無法拒絕這樣的她。
昨晚,擁她入眠的時候,他就幾乎要將自己逼瘋。
“你在害怕什麼?”蘇瑞重新抬起手,手掌貼著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很快,在她的掌心裡,彷彿就要躍出,她知道他的忌憚。
斯冠群無言以對。
他害怕的東西,無可言說。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除非你告訴我,你討厭我,你一點都不想要我,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不會再纏著你。”蘇瑞一狠心,重新逼了一句。
斯冠群苦笑,他當然說不出那樣的話,她比誰都清楚,他到底有多想要她。
蘇瑞有時候,其實也狡黠得很,而且咄咄逼人。
“我……”他沉默了片刻,正想開口,蘇瑞重新吻住了他,這一次,她已經不如剛才那麼生澀,她學著他剛才的行為,咬著他的唇舌,撩撥著他所有的熱情,呼吸已經屏室,斯冠群在心底長長地嘆息一聲,他知道,這一次,他遭劫難逃了。可以喊停一次,卻不可以喊停第二次,而且,她是那麼天才的學生,他幾乎停不下來。
不可能在停下來。
斯冠群終於認命。
他將她壓在沙發上,冬天衣服一層一層,厚重不堪,可是體溫從肌膚裡滲出來,屋裡的空氣仍然炙熱灼燒,蘇瑞在躺下的時候,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空白,剛才的勇敢,早在兩次主動中消失殆盡,好在他重新掌控了一切,吻始終未停,只是從最開始的激越,變成了細水流長般得纏綿,舌尖相嬉,他如果退一分,蘇瑞便會進一分,這已經變成了一個本能的遊戲,方才被堵住的呼吸重新恢復,可是呼吸粗重而短促,她的胸腔漸漸缺氧,卻不至於昏厥,只是讓整個人處於一種很奇怪的酥麻的狀態,思維已經徹底短路。
他用左手解開她的大衣衣釦,然後將她抱起來,脫掉裡面的毛衣,吻仍然未斷,除了偶爾的分開之外,他似乎並不想給她回神的機會,直到最後一件衣服連迤到底,沒有燃壁爐的房間終於讓她覺得陰冷,可是,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擁入懷裡,吻終於移到了脖子,胸口,小腹,……腿肚,直至腳尖。
所有的動作極有耐心的緩慢而細緻,折磨死人的緩慢,幾欲發瘋的細緻,彷彿浮於水中,風起盪漾,漣漪無邊無際。
(以下省略兩萬字,詳情請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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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著了,大概真的是累到了,蘇瑞睡得很沉,斯冠群卻並沒有睡著,他開啟暖氣,將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側著身,看了她的睡顏許久,又在她的唇上戀戀不捨地吻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
他在身上披了一件睡袍,慢慢地走到門口,風從外面灌進來,雖然屋裡開了暖氣,可是站在這裡,還是很冷得很。斯冠群卻彷彿沒有知覺一樣,只是淡淡地看著遠方的夜空,藍絲絨一樣的夜色,深邃無比。
他看到夜幕中的繁星,有一顆似乎越來越近,伴隨著強勁的風力,終於落在了院外的草坪上。
只是,那並不是隕石,而是一架直升飛機。
從直升飛機上跳下兩個人來,其中一個,便是徐少白。
斯冠群轉過頭,重新看了蘇瑞一眼,眸中終於流過不捨。
草坪上的人提著箱子走了進來,斯冠群重新回到蘇瑞身側,他將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