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追李艾,起碼要比商天南更厲害才行,不然,他有什麼資格去追她?
以後,商天南一定會拿他去笑話李艾。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李艾丟臉的。
話已至此,談話也算告一段落了。李艾本想再說點關於音樂的事情,來轉換現場的氛圍。倉庫的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很細微的……鎖鏈聲。
有人在撬門。斯傑很快站了起來,警惕地向門口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鎖鏈聲越來越明顯,最後,“咯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柄極普通的匕首,站在了門口,“李艾?”
李艾吃驚地望著他,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長而猙獰,非常有辨識度,如果她見過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忘記。
可是,李艾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她不認識他。
不過,那個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他叫著她的名字。
“我是李艾。”李艾站了起來,直視著那個人,淡然回答。
如果這個人也是商天南派來的,他一定極危險,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不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跟錯一個男人,也許丟失的不僅僅是心。不過,既然心已經丟了,再丟一條命,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
願賭服輸。
妾擬將身相嫁與。
縱能無情棄,不能羞。
斯傑當然也看出了端倪,放在身側的手立刻握成了拳頭,眼神堅毅,那副模樣,好像那個人一旦要對李艾不利。他就要跟那個人拼命似的。
不過,那個人似乎對李艾的性命沒什麼興趣,他淡淡地掃了那兩人一眼,然後,轉身道:“跟我走吧,有人要我將你們安全帶回去。”
李艾一愣。
她沒料到還有援兵。
細想一下,除了蘇瑞之外,她似乎沒有其他的朋友了。當年做商家少奶奶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滑蓋滿京華,每次出去喝酒,呼三喝四,搖搖呼呼一大堆人。彷彿很多很多朋友似的。
可是,自從她與商天南離婚後,她的手機卻連簡訊都沒有一條。
這個社會的世態炎涼,跟紅踩白,笑貧不笑娼。李艾早就體會。她並不覺得失落,甚至是認命的。
生在這樣的時代裡,就得遵循這個時代的規律,你沒辦法改變它,那就適應它,淡定,淡定,再淡定。
可是,唯一一個對她不離不棄的朋友,蘇瑞,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蘇瑞再努力再能幹,也是一個沒背景的小白領而已,如果所有的社會關係都是一個金字塔,那麼,即便是月入兩萬的蘇瑞,也是在金字塔的最底層。
這是權力的寫照,最血淋淋的事實。
那麼,還有誰呢?
難道是——
Alex?
李艾在電光石火中想到了這個名字,溫和的,總是沉默的Alex,也在她最艱難的時刻,一直站在了她的身側。
可,那是宅男?
那個宅男可以請得動這麼厲害的人?
李艾不置可否。
“那個,我能知道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嗎?”李艾忍不住想去求證一下。
刀疤男人卻沒有直接回答,冷硬如金屬或者兵刃般的聲音,冷玲玲地刺啦而過。
“我不能說那個人的名字,反正他對你沒有惡意。”男人的聲音雖然讓人敬而遠之,不過,恰恰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讓人相信,他是一個不屑於說謊的人。
一個踩在刀尖上,用舌頭舔血的人,又怎麼會去說謊?
李艾沒有再問。她又想起一個人。
難道是斯冠群?
或者,是蘇瑞知道她出事了,所以拜託斯冠群?那麼蘇瑞已經知道自己被囚禁的事情了麼?
那該怎麼是好,樂樂馬上就要做手術了,倘若蘇瑞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會急得半死。
李艾越想越焦急,她已經不再糾結那個幕後的人是誰的問題了,只想趕緊到醫院,向蘇瑞報個平安。
“那個人可靠嗎?”見李艾似乎已經完全信任了那個刀疤男人,就要跟著男人往外走,斯傑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小心地提醒道。
雖然是個小毛孩,但也不是那種莽撞之輩。
“沒關係,再不濟也比關在這裡好,而且,我估計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李艾篤定地說。
她現在已經認定了,刀疤男人的背後就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