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大意,他把驅蛇藥小心的灑在周圍,然後才鋪上了一張毯子。
毯子的主色調是綠色和青灰色,這是灌木叢和岩石的顏色,上面有很奇怪的幾何圖案,麥克塔維什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出於偽裝考慮,這樣的毯子鋪在山上,恐怕有人從上面走過去也發現不了。
開啟箱子,裡面有一套和毯子同樣顏色的衣服,麥克塔維什馬上換上,非常合適。
箱子裡還有一把槍,德國產98b式步槍,上面裝有蔡司產四倍標準鏡,麥克塔維什把槍組裝好,準備等過一會試射校槍。
做完這一切的麥克塔維什情不自禁的感嘆,那幫人實在是太貼心了,他們甚至非常瞭解麥克塔維什的喜好,在胡桃木槍柄上的彎曲位置用繃帶纏了三圈,增加摩擦以更加方便握持。
有那麼一瞬間,麥克塔維什想幹脆加入外籍軍團算了,和做事如此周到細緻的一幫人在一起感覺真幸福。
這種感覺令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的麥克塔維什感覺陌生,但又非常好奇。
麥克塔維什雖然在科西嘉新兵營擔任射擊教官,但並沒有加入外籍軍團,他在科西嘉只算是外聘。並不是麥克塔維什不想加入外籍軍團,而是加入外籍軍團有很多限制,比如身家清白這一條,就斷了麥克塔維什加入外籍軍團的念頭。
身為殺手,麥克塔維什當然有不堪回首的過去,本來麥克塔維什並不迴避,但當麥克塔維什心中有了牽掛之後,麥克塔維什不想回憶,因為哪怕只是想想,對於記憶中的那個人都是褻瀆。
邪惡的人啊,怎麼可能站在那個天使身邊……
趴在毯子上的麥克塔維什忍不住胡思亂想。
其實以前麥克塔維什不這樣,但往往是人心中一旦有了牽掛,就會忍不住發散思維,這並不受大腦控制,再嚴格的訓練也無法避免這一點。
下午六點,果然和請報上說的一樣,魯登道夫出現在麥克塔維什的瞄準鏡裡,麥克塔維什做了個深呼吸,用最放鬆的姿勢瞄準,把瞄準鏡裡的十字架從魯登道夫的頭上慢慢向下落……
當十字架的中心套在魯登道夫的頭上時,麥克塔維什把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
看上去,只要輕輕釦動手指,世界大戰就會結束。
麥克塔維什開過無數次槍,從來沒有感覺和這一次一樣意義重大。
如果有可能,麥克塔維什真想用照相機把現在的場景拍下來,那絕對有儲存價值。
準星正中的魯登道夫正在和身邊的參謀人員說話,他表情猙獰,面色漲紅,情緒激動,好像是正在大聲訓斥。
麥克塔維什眼中只有魯登道夫,看不到旁邊唯唯諾諾的參謀。
“啪!”
378 開槍吧(為sleepingun的長老加更)
七月中,戰鬥愈發激烈,法、美聯軍向包圍圈中的德軍攻擊強度達到最高。
距離蘇瓦松13公里左右的盧阿特爾,美軍第一師終於攻到德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的防線,分屬美軍和德軍的兩支王牌部隊開始正面碰撞。
從早上九點半開始,美軍連續突破德軍三條防線。
雖然德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在節節敗退,但美軍第一師傷亡慘重,打到中午,第一師不得不後退休整,美軍第二師繼續頂上。
戰鬥異常激烈,一名戰士寫道:機關槍四處咆哮,步槍彈到處橫飛,手榴彈的爆炸聲連成一線,所有人都失去控制,部隊的基本建制不復存在,只要遇上同伴,只管跟上向前進攻就是了,不用管他是a連還是b連……士兵們無法保持隊形,戰線毫無規則,斷斷續續,亂糟糟的糾纏在一起……到處都有馬克沁重機槍,只能從側翼匍匐過去打掉他,總是會穿著黃褐色軍裝的勇敢計程車兵狂奔而上,挺著上好刺刀的步槍衝入機槍據點,然後據點裡爆發出射擊聲、尖叫聲、哀嚎聲……不管如何,最後總是會沉寂下來。
就在德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硬扛美軍第一師、第二師的瘋狂輪番攻擊的時候,大批德軍正在後退,他們從蘇瓦松、從莎克里斯、從拉弗,從所有的方向前往阿米方丹,向哪裡的外籍軍團投降。
俘虜實在太多,臨時修築的營地無法容納,外籍軍團不得不修築臨時的柵欄。
在修築柵欄的過程中,居然有德軍士兵去幫忙。
更多的德軍士兵有秩序的待在柵欄裡,他們向著每一個放下武器的德軍鼓掌歡呼。
德軍放下的武器堆積如山,機槍彈匣還掛在上面,步槍也沒有拆掉槍栓,堆放槍支的地方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