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鎮歌又何嘗不訝然於程遠志猝不及防下卻一下迸發出如此急噪、浮動但陰沉有力的反擊。只頃刻,鎮歌放開手(還是被勁力反彈?),

程遠志退半步(或是作勢反功?)

但他們都沒發後招,因為兩件事:

一, 顏動天撤拳,張角收掌。他們拳掌相交已有半刻了。

二, 開始圍上去的幾十人居然扭過頭來幫夢隱攻擊外圍的同伴,而外圍的人只要被打到一拳一腳,便馬上返身攻擊自己的外圍,數千人竟有小一半“倒戈”到夢隱那去了。

——道家“八段錦”的功夫,招式並無甚花巧,但“吸、沾、拿、貼”的柔力與佛門的伏魔金剛力並稱雙絕,絕非虛名。

“株連!”夢隱發出一聲,聲不大,但喧雜的場中所有人都聽到這兩個字,於是,和他接觸的甲倒了,和甲接觸的乙倒了,和乙接觸的丙倒了……

——“立地喝”的奇勁更不可小覷。

鎮歌沒騙程遠志,雖然倒了一大片人,但沒人喪失性命。

張角溫康如潤玉的臉上泛起一陣青色:“好‘一記一雷天下醒’!”

顏動天本滿面紅光似烈陽的臉像一下被抽乾了血:“流光金掌,這一定是風君所提的流光金掌,一定是太平要術中金部流光金掌,南炎風君向我說過的流光金掌!”

程遠志一聽,目光一暴,隨即神采萎褪,黯然似一隻見到鳳凰的雞。

張角很客氣的問:“先是二位高徒,無緣無故闖我軍營,一位與小徒打得似性命相搏,另一位更殺性奇大,一出手就殺了我太平教十五名弟子,隨與我亡弟之女打鬥,緊接二位前來,既不依軍禮會談,又不依門派之別拜見,縱是實力逼人的零和殤,這麼做就不怕遭人詬病嗎?”

夢隱上前接道:“你們逆上為賊,官擊匪眾,不需依禮。”

張角對:“殤中九成皆是感念楚國而齊心的義勇之士,而楚王正是敗亡於西漢高祖之手,殤當與漢是敵非友,幫之與我們為敵又從何說起?”

夢隱微一笑:“上頭的指令,我僅管執行,不問原由。”

張角沉吟:“如果真是敵對,像兩位僅帶二人前來十萬黃巾之重塞——未免仍嫌聲勢稍差吧。”

顏動天大笑:“憑空已對你們黃巾女娃動了情,恩,這女娃我也看著順眼,倒配與我零中第二少將結為連理,就先讓小兩口在一邊增進增進感情;鎮歌棍沉氣雄,吃定你那陰躁輕浮的弟子;你絕非我與夢老兒聯手之敵,這擒你一人而制全軍的壯舉就由我倆完成,至於你的十萬黃巾嗎……他們絕突不入咱幾人打鬥時的烈界罡層,等他們能動了,你已是命懸吾手了。”

西雷虎王說完這段話,場中不同人的反應是:

周圍士兵譁然,幾乎就要去拼命。

鎮歌臉色一沉,立刻氣運丹田,以備隨時可能觸發的大戰。

程遠志牙關一緊,額上閃出四條青筋,懸翦更發出“咯”的一聲,像折斷了一根骨。

張睫氣急惱怒,又明知冷俊少年真是數度相讓自己,莫非……一時只覺心亂如麻,浮在半空的“呆頭鵝”也有些迷失軌跡而東扎一頭西扎一腦。

凌憑空腦袋一熱,幾乎想象得出自己紅透的臉,暗罵虎王為長不尊,說出這番話來。

夢隱看透紅塵般笑,隨即轉化為自信之笑,兩種笑意在他臉上明確交接,卻顯得渾然圓通,毫無彆扭。

唯張角,面不改色,只平靜道:“世事無常,本無必勝之軍,你們幫助衰落的蒼天漢朝,對付我們義之所在的黃天義軍,失於天道人心,此錯一;以寥寥數人妄想制主帥於十萬大軍之內,兵行極險而欲奏功,此錯二;你們並不瞭解是否另有對方助於此,知己而不知彼,以致入毫無把握的險境,錯三。”

夢隱、顏動天聽完這話,臉色一變,同時喝了一聲:“煙雨朦朧,囚一定矣!”

他們喝完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後,凌憑空和鎮歌突使猛力,於程與張睫不及防備,幾招見逼開陣角,二人不惜優勢追擊,竟齊功張角,張角卻似早有準備,以一隻左手肉掌,輕易招架兩人的狂棍傲劍。

僅頃刻,程遠志、張睫等早已率人功上,夢、顏二人竟不為兩員小將掠陣,反隨來敵前衝,翻身直取張角,而凌、鎮二人亦如約好般,身形一錯, 已轉身接過來敵。首尾變轉間,顏動天與夢隱對張角,凌憑空和鎮歌架過其餘黃金眾人,兩對人馬立時大戰開始。

剛才顏動天他們說的其實是早定下的暗號:

煙雨意為迷惑;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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