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蝤:“山寨有句話叫‘女陪男賤,男陪女貴’。我陪了你多少個日日夜夜?已經算不清了,你的存款就當是給我的服務費吧。”
山寨某個律師事務所的同志對前來尋求法律援助的“鐵板鱷魚”說:“因為你們沒有做婚前財產公證,法院肯定得按法律程式將你們的財產進行分割,你本人只能拿回十五萬元。”
“鐵板鱷魚”就去找至尊夜總會的一位姐妹訴苦:“……我就這樣被他騙走了十五萬元存款。”
姐妹卻取笑她:“命運給了你一筆鉅額存款,也順便給了你一個“笨蛋”!”
“鐵板鱷魚”:“我不想活了,我明天就去跳江。”
姐妹:“明天?很快就會過去的,堅強點……”“鐵板鱷魚”翌日上午去了愚江,她因為跳江而吸引了好多圍觀者,黃有情、謝天地也在其中。娛樂的氣氛勝過嚴肅。
“鐵板鱷魚”做了好多次預備動作,但就是遲遲沒有往下跳。她的內心很是惶恐:“我確實想做杜十娘,但沒有了那隻百寶箱,那條江恐怕也不會歡迎我?”
黃有情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指著腕錶對她說:“我再給你五分鐘,如果再不跳,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就輪不到你了。”
囧城 第六章(8)
謝天地倒是顯得比較有人性化:“這位女孩,你有沒有錢存在商業銀行,如果有,我可以幫你去銷戶。人也去了,錢拿回去也沒用啊。”
“鐵板鱷魚”回過頭來問道:“山寨有展覽館嗎?”
黃有情、謝天地都不解地問道:“你找那個地方幹什麼?”
“鐵板鱷魚”:“你們將死了的我抬去展覽,就可以賺門票。”
37薛蝤很快就迎娶了第二位“大學生小姐”做妻子,他照例用《菜譜》給她冠名為“清蒸黃魚”……那幢老房子的門口至今還貼著上回新婚的“喜”字。
有誰知道舊人哭,眼前只有新人笑。
薛蝤笑著對薛蠐說:“我的喜事肯定會一樁接一樁,貼來貼去多麻煩,你就在這個喜上面再貼上一個喜吧。”
薛蠐:“哥哥,你下次不會再結婚吧?”
薛蝤:“結婚就是為了更好的離婚。”
薛蠐:“離婚也許是好事,但變成習慣性離婚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薛蝤:“為什麼每輛汽車都會裝上離合器?那是因為離(離婚)與合(結婚)符合科學原理,所以我們開起車來感覺就完美。”
薛蠐:“如果踩壞了離合器,恐怕就會出車禍……”薛蝤在新婚之夜對“清蒸黃魚”說:“莎士比亞說,‘我把第二個最好的床留給太太。’說明第二個床是多麼高貴,也只有像你這樣高貴的太太才配睡。”
“清蒸黃魚”聽了很是感動:“那我就把第二本存摺留給老公。”
薛蝤:“那第一本呢?”
“清蒸黃魚”:“第一本給了前老公。”
薛蝤顯得很失望:“你怎麼會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之前就將錢給了別人呢?”
“清蒸黃魚”對未來生活充滿期待:“我的未來不是夢!”
薛蝤內心答道:“你的未來不是夢,但卻是噩夢。”
薛蝤上次將“鐵板鱷魚”的三十萬元錢以自己的名字存入銀行,從此就變成了夫妻共同財產,他那時有著被割肉般的痛:“‘鐵板鱷魚’從我賬戶上拿走了十五萬錢,就好比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我家裡開走了一輛桑塔納。”
薛蝤前“賬”不忘,後“賬”之師,他將“清蒸黃魚”存摺裡的十多萬元錢轉入兄弟薛蠐的賬戶。
某個早晨噩夢般甦醒……“清蒸黃魚”收到薛蝤的一紙離婚書。
薛蝤獨吞了“清蒸黃魚”的十多萬元存款。他看在曾經的夫妻情分上就勉勵她:“你應該再回到夜總會,為實現第三本存摺的偉大理想而繼續奮鬥。”
女人總是難以承受生命之重,她們要麼忍,要麼殘忍!就像我們在看電影裡上演的某處深宅大院發生的故事,如果有人跳井,那人十有*就是一名女性。“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她們的潛意識裡總是選擇水成為自己的歸宿。
“清蒸黃魚”:“我不想活了,我明天就往愚江跳下去!”
薛蝤:“謝謝上帝,讓你還能再活二十四個小時。”
愚江有情化作淚,愚江有情起悲聲……“清蒸黃魚”是在黎明時分縱身往愚江跳了下去,她的身影像一片薄霧正在迅速消失,而江水卻激起了一陣生命的回聲。
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