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瑜點點頭,待沈眉引著他坐了下來,便抬起頭朝裴寧笑了笑:“沈小姐方才和我說了點,是你甥女的事吧?”
“是的,我知道秦公子你不是大夫,拿這事兒求你是逾矩了,可她的情況有點不太好,”裴寧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了,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心裡不由有點摸不著底,與邊上的沈眉相視一眼,又不好過多強求。
沈眉與她相處日久,已是頗有默契,見氣氛有點沉默,也就幫腔道:“是啊,秦公子,裴姐說你的醫術比太醫還強,若不是實在不得已,她也不會煩勞你出手,還請你救那小丫頭一命啊。”
“裴寧你方才魘著了也是為了這個事吧?你夫郎為這個跟你鬧了?”
裴寧一愣,似乎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話說得實在有些不合秦晚瑜的身份,她和舒景悅如何,畢竟是他們的私事,秦晚瑜作為一個“外人”,問這話實在是有些僭越了身份。
秦晚瑜卻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只像平常一樣等著她回答。裴寧搖了搖頭:“沒有,他很急,我也有點太心急,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會入了夢魘。”
“你這幾天沒主持生意,好像有幾個客人都沒留住。。。。。。”
“這。。。實在是不能兼顧,”裴寧不知他為何又扯到了生意上的事,又不能開口追問他到底答不答應,只好勉強耐性應道:“沈眉方才也跟我提了,那幾戶東家自己估算下來的價錢太低了,不管是我們還是唐家,就算把利潤打得再薄,也是接不下這樁生意的。”
“這事可說不準,我聽說唐姨好像有打算接那幾趟生意,”秦晚瑜遲疑了一下,還是提醒道:“你擔心家裡人的狀況,自然沒什麼不對,不過店裡也別太放鬆了,雖說你這裡如今不比唐姨那裡差,不過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也多小心些,要是你這店倒了,以後拿不出診金,我可不去給家裡人瞧病啊。。。。。。”
裴寧原本已經有點急,驀然聽到他這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不由呆住了:“秦公子,這是答應在下了?”
“自然是,”秦晚瑜笑了起來,一邊站起身:“是在夏小姐家裡麼?這就走吧。。。。。。”
裴寧喜出望外,跟沈眉交待了一句,也顧不上聽她說什麼,迅速地趕了上去。兩人回來夏家的時候,夏初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