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他真的很好養。
咬下夾著乳酪和核桃的貝果,蔣昊模模糊糊回了一句,杜絹正在切水果幫他帶點心盒,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隨口問。
他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清楚的說:“我說,我有鑰匙。”
“什麼?”
她一慌,刀子從指間劃過,反射性地丟下水果刀甩兩下,甩掉疼痛感覺。而蔣昊的動作更快,他衝到她身邊,抓住她受傷的手指頭。
他用面紙壓在傷口,一會再拿開面紙仔細檢視。“還好,沒有太深,我去拿醫藥箱。”
她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分析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有鑰匙”代表……這個家是我的,我有權四處走?你鎖也沒用,我想怎樣就怎樣?隨便你啊,你愛鎖就鎖,反正我自有對策?
她猜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蔣昊很快跑回來、很快替她的傷口消毒包紮、很快把她手邊的工作接過來做完,很快把自己的早餐解決掉、碗盤清洗乾淨,然後把她的果汁和早餐推到她面前。
“你還好嗎?”
他忙完之後,回頭,發現她沒說話、沒動早餐,只是用半傻的眼光追著他。
“你……”
他很快接下她的話。“你受傷了,今天不要碰水,中午到公司來,我們一起吃中飯,我再幫你換藥。”
換藥……優碘加OK繃,需要跑一趟公司?會不會太小題大作?!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一起吃飯,放心,我會讓司機回來接你,你受傷了,不要開車。”
她只是劃破皮,不是骨折好嗎?算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你有鑰匙,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有鑰匙,不相信的話,我找給你看。”
要不是他的態度太認真,她會認為他在整她。“重點不是鑰匙,重點是為什麼你半夜要到我房裡睡?”
蔣昊看她的眼光,好像她是智障。“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會作惡夢。”
“我作十年惡夢了,從來沒有一次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床太小?我讓你睡得不自在?”
跟床有什麼關係?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從他眼底看到一抹狡獪,很好,她確定了,他是在整她。
“告訴我,為什麼?”她松下雙肩,追問。
躲不掉了嗎?如果他說,他要開會,她會不會放人?應該會吧,只不過事情會在她心底擱上一整天,而他,不願意她把事情擱在心間。
他放下抹布,專注看她。
“那天我發現你作惡夢。我沒有經驗,也沒讀過《如何應付作惡夢的女人》,我不知道是把你搖醒比較好,還是有其他更優的做法,於是我躺到你身邊抱住你,沒多久,你不作夢了,我也累得睡著,然後……”
“然後?”
“然後發現抱著你,我睡得比平常好。”
“再然後……”
“偷渡就變成家常便飯。”
她訝異的睜圓眼。“換句話說,你和我同床共枕已經……”
“十六天。”
十六天,她居然都沒發現?她望著他,一臉困惑,“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覺得很好,睡眠是人生很重要的事,如果長期睡眠品質差,會影響身體健康,為了我們的健康,我想,我們應該睡在一起。當然,如果床太小,我可以幫你換一張床,或者你直接睡到我房裡。”
他、他……這是哪國的話?!“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只是權宜之計,我們是演戲,不是真正的夫妻?”
“誰規定假戲不能真作,我相信,你可以和阿譽合作愉快,也一定可以和我合作愉快,畢竟我們是兄弟。”話說完,他超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藉口真的很爛。
“為什麼要假戲真作?”
“因為我喜歡家裡有你在。”
“怕寂寞嗎?”
“不怕,我是喜歡『你在』,不是喜歡『任何人』在。”蔣昊強調。
她皺眉。“我可不可以解釋,你的態度、說法代表……你愛上我了?”
“可以。”這答案很正確。
“這樣……不好。”她搖頭,她無法和一個需要愛情的男人合作愉快。
“為什麼不好?”
“我不要愛情,愛情是壞東西。”
杜絹的回應讓蔣昊想起阿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