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徐林宗,雙目中冷芒暴閃:“是我什麼?徐林宗,你是不是想說,是我讓滄行下的手?”
徐林宗咬了咬牙:“只要你說是不是就行了,綵鳳,我也相信不是你們串通好的,可是,可是現在我必須要給武當上下一個交代。”
外面開始變得人聲嘈雜,數百名武當弟子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徐林宗對著院外厲聲叱道:“全都在外面,誰也不許進來!”
屈綵鳳直勾勾地看著徐林宗,眼神中充滿了驚疑,轉而變得憤怒,她的身軀微微地發著抖,而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一如她現在這一身火焰般的大紅霓裳,被她全身的怒氣鼓盪起來,無風自飄。
屈綵鳳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遺憾與憤怒:“哈哈哈哈,好,好,好得很,徐林宗,過了這麼多年,我原以為你應該變了,你既然說你愛我,可是連對我起碼的信任也做不到,這還叫愛嗎?你永遠只是那個冷酷,自私的武當掌門,永遠不可能相信我這樣的人!”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眼神中閃過一絲難言的神色,他搖了搖頭,手中舉著的劍卻沒有放下來:“綵鳳,我只想聽你親口解釋一聲,究竟是不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信你的。”
屈綵鳳厲聲道:“徐林宗,如果你不是已經懷疑了我,還會問我這樣的問題嗎?無論我是承認還是否認。在你的心裡,早已經認定了是我讓滄行直接就殺人報仇的吧。”
徐林宗嘆了口氣,轉而看著李滄行:“李滄行,綵鳳如此維護你,看來是錯不了。你為自己師父,為她報仇,情有可緣,但你不該傷了小師弟,對他下這麼重的毒手,我無法原諒你!”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徐師弟,你這麼聰明的人,就不知道用腦子想想嗎?我要追查那個黑手的下落,又怎麼可能接受任何人的請託,二話不說地上來就殺了沐元慶?就算我要報仇。至少也得等到我問完了再下手是吧。”
徐林宗的眼中寒芒一閃:“不用跟我說這些,現在鐵證如山,你抵賴不了,如果你不肯說實話的話,我只好把你拿下,換個地方,換個方式和你交談了。”
李滄行的眼中神光暴射,多年前在武當被打壓,被驅逐,被陷害時所受的屈辱。辛酸,一幕幕地浮上心頭,他的周身紅色的天狼戰氣一陣暴漲,眼珠子也變得血紅一片。一頭長髮如雄獅的鬃毛一樣,無風自飄,強大的氣場一陣暴溢,厲聲吼道:“誰想動我,上來試試!”
徐林宗的鬚眉被這陣子真氣震得一陣搖晃,他的周身也漸漸地騰起了一陣天青色的戰氣。轉而變白,而太極劍上,漸漸地響起了一陣龍吟之聲,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衣袂無風自飄,顯然已經是作好了出手的打算。
李滄行心中黯然,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辛培華為什麼要這樣指認自己,從他剛才那樣怨毒地盯著自己的眼神裡,可見他絕沒有說謊話,看來是有人易容成自己下的毒手,只是小師弟的武功在現在的武當也屬三大長老之列,即使是自己,想要勝過他也並非易事,更不用說在這狹小的房間裡劇烈打鬥,而停在原處的沐元慶的屍體卻沒有受到什麼波及了,看來易容出手的那人武功之高,絕世罕見,自己碰到了也未必能勝過,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但李滄行來不及細想這想,對面的徐林宗已經擺明了出手的架式,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辛培華,耳邊盡是沐蘭湘的哭泣聲,嘆了口氣,周身的紅色天狼戰氣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徐師弟,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你若真想打,我們換個地方好了。免得傷到了小師弟和黑石師伯的遺體。”
徐林宗冷冷地說道:“你莫要打什麼逃跑的心思!武當弟子聽令,結陣,守好這小院,任何人不得進出!”
外面的武當弟子們聽令後開始發動,訓練有素的他們,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成了上百個真武七絕陣,牢牢地把這小院守得水洩不通。徐林宗一揮手,十餘名弟子奔了進來,抬起辛培華就向屋外走。
屈綵鳳走到了李滄行的身邊,看著李滄行的眼中,淚光閃閃:“滄行,今天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這個世上,除了你,再沒有一個信得過我的人了。好在大仇得報,雖死,我亦無憾了!”
李滄行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沐蘭湘:“師妹,你爹不是我殺的,你信我嗎?”
沐蘭湘緩緩地站起了身,轉過了頭,臉上已經看不出太多的憤怒和憂傷,清秀脫俗的臉上,早已經淚痕遍佈,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腫得跟水蜜桃似的,她的整個靈魂彷彿已經被抽走,喃喃地說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