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愉悅的笑聲漸漸響起,在自由的風與陽光中穿行,一個年輕人忘卻了那些血火黑暗,一個年輕人忘卻了身份地位,就像很久以前在H11裡一樣,隔著通話器,講述著很好玩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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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道拐角處,許樂摸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望都公寓的門。這是邰之源第一次來到這間公寓,他就像個主人一樣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認真地打量著房間的大小和佈置。
公寓的空氣流通系統一直運轉良好,雖然半年多沒有住人,依然沒有什麼灰塵和汙垢。許樂給邰之源倒了一杯茶,然後走到露臺前,看著那些重新生長起來的青藤枝葉,微微一笑。
“鬱子懷孕之後,就住在這裡?”邰之源放下茶杯,忽然開口問道。
“嗯,六月份的時候,鄒家才把她接了回去。”許樂沒有回頭,說道:“剛才我拿的那把鑰匙就是為她準備的,她總喜歡忘記帶鑰匙出門。”
“鄒流火,我去看過,小傢伙長的不錯。”邰之源的聲音在此刻就像被水衝過的河床,有些粗糙,“你說過不是你的,那是施清海的?”
許樂轉過頭來,認真說道:“你和鄒鬱沒有什麼關係,對不對?”
邰之源沉默片刻後笑了笑,說道:“確實……不過你對我說話能不能客氣一些?雖然這次我沒有幫到你什麼,李匹夫莫名其妙看中了你,但……我畢竟是想過要做些什麼。”
“你和夫人之間還好吧?”
“吵了一架,沒有什麼大問題,我沒有回莫愁後山,母子二人先暫時冷靜一下。”
邰之源說的風輕雲淡,輕描淡寫,許樂卻是感動無比,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來與感謝有關的話。
笑意漸漸斂去,重獲自由之後要做什麼,聯邦軍方會給自己安排什麼任務,他可以不用考慮,但他一直深深記得某件事情,某個人。
“能幫我查個人嗎?”
“誰?”
“白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