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後開始落筆。
簽完了類似賣身契地薄薄文書之後。很明顯無論是邁爾斯上將。還是那幾名國防部地軍官。都同時鬆了一口氣。
作為聯邦軍方頭號人物。無論是給許樂授勳。還是特赦。還是此時簽署文書。邁爾斯上將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只是這是他老師長在電話裡親自交待地任務。由不得他不謹慎。
“小子。你自由了。也再也沒自由了。”
國防部軍官們表情凝重地拿著檔案走出了辦公室,邁爾斯上將門外走去,沉聲說道。
在總統官邸的門口,邁爾斯上將先行離開,他竟是專程為了許樂的事情,從第一軍區駐地來到首都特區。
許樂一個人站在總統官邸門口地草地旁,抬頭望著天上的陽光,嗅著新剪草枝的淡淡青香,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後,他摘下自己胸口處的勳章放進口袋,向官邸外面走去,四周穿著黑色正裝地特勤局特工,並不知道這個年輕的軍人,便是半年前在S2基金會大樓,傷害了很多同事的那名恐怖分子,警惕地看了兩眼後,便目送他離開。
噢,他的後背沒有行李,他的身上沒有鑰匙,沒有錢包,沒有銀行卡,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枚勳章。他站在總統官邸的門口,來往地人們都不認識他,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到哪裡去,因為連坐地鐵的錢都沒有。
許樂抬頭看天,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是想辦法先聯絡邰之源還是鄒鬱,問題是難道自己還要走進官邸,去向總統先生借個電話?
便在這個時候,一輛沒有標誌地黑色汽車緩緩駛了過來,車窗上面貼著的通行證,讓官邸四周地安控人員沒有任何情緒反應。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邰之源那張微白瘦削的臉,他笑著說道:“迷路了?”
“嗯,有點兒。”許樂開心地笑了起來,拉開了車門。
邰之源卻擺了擺手,說道:“你開車。”
許樂微微一怔,上了熟悉地駕駛位,輕輕撫摩著觸覺完美的方向盤,看著車載電腦上微型雷達的顯示視窗,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那輛車。
“去哪兒?”今天邰之源穿著軍裝
車窗問道。
“我想回家看看。”許樂啟動了汽車,同時將手伸了過去,“不過我想先打個電話。”
邰之源遞過電話,許樂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停頓片刻後,對著電話說道:“鬱子,我出來了。”
望著窗外的邰之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被首都上空的熾烈陽光刺了下。
許樂沒有在乎他的反應,對著電話那邊的鄒鬱輕聲說道:“很抱歉,那個流氓還被關著,不過那邊答應我盡力,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放出來。”
最後他很認真地說道:“謝謝。”
黑色的汽車穿行在二號高速公路上,伴隨著輕微的電機嘶鳴聲,天窗開啟,陽光與深春的暖風透了進來,灑在許樂和邰之源的上半身,斑斑點點,風動髮鬢。
“風吹多了,容易生病。”邰之源說道。
“你在部隊呆了這麼久,身體難道沒比以前強點?”
從邰之源的軍裝和稍有改變的氣質及面部膚色中,許樂早就猜到這一年多的時間,這傢伙藏在了哪裡。許樂從來沒有在意過邰之源的身份,被聯邦裡絕大多數人奉若玉石的太子爺,只是他的朋友,還是朋友關係中比較弱勢的那一個,因為這位太子爺的身體不怎麼好,以往曾經昏倒在他的懷中。
“居然這麼快就升了少校,要知道我搞了這麼多事兒,現在還只不過是個上尉。”
“我是在軍營裡打熬出來的。流風坡會所裡,中校的肩章都為你預備好了,結果你卻跑去了S2孤膽英雄。”
淡淡的嘲諷,從邰之源上唇那些茸茸的鬍鬚裡滲了出來。他比許樂的年齡小些,只是那抹孱弱的青澀感,早已經被青龍山的風煙吹拂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平靜與自信。
許樂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從來不想扮英雄,誰知道麥德林居然是帝國間諜,我承認,我只是運氣太好的一個傢伙。”
他從上衣品袋裡掏出勳章扔了過去。
邰之源著看手中閃閃發光的紫辰勳章,嘆息著說道:“李匹夫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胸口也只掛了兩枚紫星。”
許樂笑了笑,沒有繼續討論自己的事情,開始詢問邰之源這一年多時間在軍營裡的生活,沒有見過血,可曾開過槍,反恐演習怎麼就拿了第一,除了白琪你可曾還有別的姑娘……
黑色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