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神情凝重地說著。
“你知道嗎?最後被制伏前,他又切了一刀,東方被割下來的那片耳朵直接變成了十六塊!醫療軍官根本沒有辦法替東方縫上!,這***刀法倒是漂亮,少卿師長怎麼可能還容忍他活下去!”此時有幾名軍官正圍在二人的身邊,表情默然地聽著赫雷的話。
他們是新十七師機甲大隊隊長花小司,和顧惜風一起走過來的彌塞留,擔任空地聯絡官的林家,漸漸有更多的軍人走了過來,有班長,有排長,有連長,也有普通計程車兵,沉默地聚集在一起。
他們明白這些道理,紀律森嚴的部隊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下犯上,更何況現在是最緊張的戰爭時期,白玉蘭以血腥手段傷害上級軍官,根本不可能逃脫懲罰,然而他們並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們曾經是七組隊員,曾經是作基地裡的受軍官,因為某個死掉的傢伙,不止一次的並肩作戰生死相托。
深受杜少卿賞識,如今已經成為鐵七師重要參謀軍官的周玉,站在遠處望著那邊表情冷厲的故人們,想要走過去,卻沒有辦法抬起腿。
被調至司令部擔任易司令幕僚軍官的蘭曉龍,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神情複雜地望著眾人,想要走過去,卻被七組前醫療官侯顯東冷漠地攔住了去路。
“頭兒死之後,你就調走了,大傢伙沒有人怪你,在哪兒都是打仗對不?但問題是你一開始就不該騙我們”國防部重點培養的傢伙,何必和我們這些僱傭軍一起廝混?”“老馮死了,十三樓死了,解斯死了,昨天夜裡法厄爾大街上,解斯的親兄弟也死了,你應該知道老白為什麼如此暴怒,老解家就他們兩個兒子!”“好,這一切都無所謂,可現在連老白要死了!你如今貴為總司令的親信,可有曾為他說幾句什麼?”蘭曉龍的唇角微微抽搐,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向眾人點頭致意,向遠處的戰艦走去。
那個額前飄油發,修腿蹬後牆,秀氣殺四方的白玉蘭要死了,他親愛的同伴們有人痛苦,有人早就離開,有人身不由己,卻都找不到任何辦法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此時此刻,赫雷、顧惜風、被同時逮捕的熊臨泉,這些人的心裡或許都在想一件判情,如果頭兒還活著,事情肯定會大不一樣。
第六十八章 想念,搶劫以及絕路處的彩雲……
許樂死了,聯邦裡那此高高在上的家族,手指間流淌著汙水的政客,這一年的日子過的十分輕鬆。
雖然這名年輕的聯邦軍官看上去並不起眼,手中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動搖江山的力量,但虎山道的刀光,研究所裡的斧痕,基金會大樓裡的槍聲,還有別有莊園沙灘上那些強悍的直直腳印與滿地彈孔,讓那些習慣於用酒會、午餐會、內幕交易來制定世界規則的大人物們寒冷的發現——許樂是一個不走尋常路,並且擁有將世間設定好的路踩的凌亂一片的實力、並且擁有絕對不符合這個宇宙世代性情極端是非善惡觀有仇必報報則必殺殺則必死按道理早就該死卻偏偏一直未死的恐怖可惡傢伙。
好在按道理早就該死的許樂終於因為那場從早到晚的復仇死在了帝國人的手中口聯邦的大人物們於人前哀慼感慨,若黑髮子侄逝去般憂傷,沉默時卻總忍不住端著香茶微微一笑,慶幸於那顆時刻懸在他們頭頂,只待他們稍有動靜便會蠻不講理落下的石頭終於消失不見。
同樣,也有很多人會懷念許樂存在的時光,遺憾於他的逝去,比如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聯邦戰士,比如那些親友無辜死於陰謀的庶民,比如議會山裡的革命女青年,西山大院裡的未婚媽媽,藍光在衣袋裡悄悄散放的流氓公子,比如那些心中依然保有著某些亮光的官員或記者,還有很多很多。
“你可以懷念他,也可以思念他,但這種懷念和思念不能成為讓生活變得沉重的負擔。”
七大家中最低調的南相家,在深山碧湖間擁有一處同樣低調的幽靜莊園,這種低調在於深山無人知,卻不在於莊園本身豪奢的陳設。
就如同二樓臥室窗邊地位安靜站立的夫人,身上穿著名貴的衣衫,但淡淡站在窗前看著莊園裡如煙般的輕雨。
幾十年前那位第一軍事學院指揮系的優秀女學生曹佳人,已經成為南相夫人很多年了,可她依然還是這般清淡如雨。
她回頭憐惜望著面容疲憊的女兒,輕聲說道:“你難得從C2回來休假,本應該好好休息,但我總覺得有些話必須告訴你,因為這關係到幸福,真正的幸福。”
環山四州重建基金會的繁瑣工作,令南相美那張秀麗的容顏上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