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下去的必要。
七組散了,但七組的隊員還在,因為這些舊怨,又因為鐵七師和新十七師之間的競爭關係,鐵七師向來都很討厭這些出身七組的軍官,至於像東方團長這樣的高階軍官,更是連掩飾這種厭惡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白玉蘭必須承認,鐵七師有驕傲甚至是囂張的資本。
他們的師長杜少卿指揮若神,銳不可擋,改編為全機甲師又經歷擴編的鐵七師兵員已經超過四萬,在進攻帝國本土的戰爭中連戰連捷,風光無雙,鐵七師攻克某地的壯烈畫面,以恐怖的頻率出現在聯邦新聞頻道上,出現在億萬聯邦民眾的眼中。
少卿師長和他的鐵七師,從軍演不敗到西林血戰再到進攻帝國,用鐵一般的戰功,成為了媒體的寵兒,民眾的偶像,總統先生和議會山的愛將,甚至是軍方的未來……
面對著這樣的鐵七師,即便擁有更輝煌履歷的新十七師,從師長到普通官兵都只能陰沉著臉,繼承著陰險的戰鬥風格,艱辛萬分地用戰績來抵抗對方的威勢,更何況是七組這些不起眼的隊員們。
像今天這種來自鐵七師的冷嘲熱諷甚至是打臉一般的i斥,七組出去的軍官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
雖然新十七師對他們的待遇不錯,像赫雷團長這些許樂曾經教過的聯邦實力派軍官對散落自己部隊的隊員們也多有照顧,可來自聯邦最上層的無視漠視,以及來自某些部隊的輕視蔑視,讓白玉蘭他們的日子著實有些難熬。
“如果老闆還活著,事情的發展應該會完全不同。”
白玉蘭微垂著頭,看著軍靴上面的那幾抹血清,想起一個小時拼死在自己懷裡的隊員,又很自然地想起那個死的更早的傢伙,根本沒有理會面前這位鐵七師的團長在說些什麼,也沒有理會熊臨泉在說些什麼。
數百今日子裡,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處境,一直保持著無所謂的沉默。事實上自從那個小老闆令人憤怒地坐著飛船穿越空間通道之後,他甚至有些厭倦了軍旅生涯,生出了打報告退伍的念頭。
之所以把退役報告收了回來,跟隨大部隊進入帝國星域,是因為他內心深處想看到一些奇蹟的發生,如果奇蹟真的發生,他想看著七組的老夥計們,把這些傢伙完好無損地交還給那個傢伙,為了這個目的,所以他一直隱忍。
然而奇蹟終究是沒有發生,帝國的星域裡流傳著那個人半年前就被處死的訊息,而他忍來忍去,居然忍到老夥計們一個一個死去……
“其實我一直在想,少卿師長總不會針對我們這些小人物,或許只是某些卑劣的傢伙自以為是在做些什麼。”
白玉蘭打破了沉默,緩緩抬起頭來,那張細眉細眼柔順至極的面容上透著絲詭異的氣息,他望著身前的鐵七師官兵們,輕聲說道:“像今天這種事情,不可能有證據說是你們的陰謀,而且我也不相信堂堂鐵七師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這總是你們的錯,我有五個人死了,而且其中有兩個是七組的老隊員……”他望著那位冷漠的東方團長,輕聲細語卻格外認真說道。
“七組?那是什麼?聯邦部隊要有這種編制嗎?”
東方團長嘲弄望著他,抬起下頜露著那些滿是堅狠氣息的青色胡茬兒,說道:“或者你是在說一群著名的男演員?如果你說的是他們,在我眼中,那就是一群窩囊廢,死再多也不值得可惜。”
白玉蘭的面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眯著眼睛安靜地聆聽著這些冷酷而充滿了挑釁的話語,他很清楚對方在等待什麼,自從那一年在作心基地裡許樂讓杜少卿沒有辦法發飆之後,整個鐵七師就一直在等待著某個機會,某個能夠痛快發飆的機會。
反正那個傢伙已經死了,這個宇宙裡沒有什麼奇蹟,總得讓老夥計們以後在戰場上得到更多的尊重和安全。
白玉蘭舔了舔嘴唇,拍了拍凌亂短髮上的灰塵,於眾人漠視之中,望著對方微笑說道:
“東方,我丅操丅你媽。”
我丅操丅你媽從古至今都是直指本心最有效用的一句髒話,曾經的七組從上到下都最喜歡用這個武器,但無論是能夠將這句話說的像白開水般沒味道的許樂,還是能將這句話說的如音樂般富有旋律尖酸刻薄至極的蘭曉龍,都不如此時此刻的白玉蘭如此輕言細語宛若情人在耳邊呢喃令人感到無盡的羞辱……
場間所有的人臉色劇變,鐵七師官兵的眼中瞬間燃燒出冷酷的火來,白玉蘭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微偏著頭極有趣味地打量著面前的東方團長,右手的食指已經悄無聲息輕輕觸到了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