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翻到試卷的最後一面,許樂愕然地用左手撓了撓頭,這才知道簡水兒準備報考的應該是第一軍事學院……指揮系。
然而試卷下面還有一張紙,紙上是一些結構動力圖,看上去應該是某種大型裝置的電源動力傳輸設計圖。題目要求答題者找出這張動力設計圖上的幾處錯誤,並且嘗試著將此設計進行優配調解,可以讓動力輸出效率提升三個百分點以上。
題目下面是一片空白。許樂看著這道題。他的職業習慣又開始發作,在大腦裡開始認真地進行各種虛擬的管線重接。
正在出神地許樂,並沒有聽到先前走廊裡密集的腳步聲,直到邰之源推門而入,才發現他的到來。靳管家接過邰之源脫下地大衣,很誠懇而充滿感激地向著病床的許樂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病門,將大門關上。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剛剛共過患難的年輕人。
“全身上下就是左邊的手臂還能動。”許樂有些困難地扭過頭,看了邰之源一眼,笑著說道。在一臺軍用機甲的襲擊下,許樂不僅活了下來,而且看著自己救的那個傢伙也是毛髮無損,他感到了一絲快慰。
邰之源平靜地看著床上地許樂。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了一陣之後。他忽然開口說道:“說謝謝確實是很俗地一件事情……但這聲謝總還是要說出口。謝謝你。”
許樂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不過你地運氣不錯。居然能在那樣地絕境下。被簡水兒救了。”邰之源微笑著說道:“她既然是你地偶像。有沒有趁機要個簽名什麼地?”
許樂一怔之後。微悔說道:“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從臨海直接趕到京州西南地總醫院。邰之源一直沒有休息。長時間地飛行。讓他地臉色愈發地蒼白。在許樂地勸說下。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之後。邰之源便離開了病房。想來醫院裡已經安排了給他休息地房間。病房裡再次安靜。許樂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心想邰之源那小身板兒看著比重傷後地自己還糟糕。這到底是誰給誰探病來著?
不過他也清楚。以邰之源地身份。當知道自己下落後。第一時間趕來此地。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探望自己。更多地原因。還是對方要向自己表達某種態度。那種態度雖未明言。但大抵也不過就是類似電影裡那種感恩。將來必有所報之類。
而更令許樂心情複雜的是,從邰之源的嘴裡,他大致瞭解了一些臨海體育館刺殺的真相,雖然邰之源沒有完全說明白,可是他也清楚,這件事情或許和聯邦軍方有關……邰家似乎是支援帕布林議員的。
此時的許樂,卻根本不知道,帕布林議員的青龍山一行,其實和他地關係極大,一切地震盪,都發源於雙月節舞會。病房裡再次安靜,許樂閉眼休息了一陣,終是無法睡著,便將電視的聲音扭大了些。此時聯邦新聞頻道無休無止地廣告終於結束了,那位曾經在新年之夜,向整個聯邦的公民們報告了那個好訊息的新聞主播,再次出現在了光屏之上。
新聞主播表情平靜,語速微快說道:“今天,麥德林議員在參加京州某大型射電天文中心建成典禮後,發表了一份宣告。”
畫面上出現了京州政務廳大樓,在大樓前,一位頭髮花白,衣著樸素的老者,正在新聞臺前說著什麼,而他的身邊,則是一個約摸四十歲左右年齡,眉眼深陷,看上去極有魄力的官員。許樂看著光屏,心想這個老頭子就是……小萌服務的麥德林議員?不知為何,一股厭惡感從他的心裡湧現了出來,雖然他在情感上一向傾向於環山四州以及山裡的**軍,也知道麥德林議員這些年稟持非暴力原則,極大地促進了聯邦內部雙方之間的和解,但是一想到張小萌,許樂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透過畫外音的介紹,許樂知道了麥德林議員身邊的那名不怒而威的中年官員,便是京州州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位州長閣下,竟然會和麥德林議員共同發表這份宣告,表達了極為明確的支援態度。
麥德林議員的宣告裡隱隱點出,如今看似和平的聯邦內部,正有一股暗流在湧動,而軍方某些鷹派分子,正在或者已經在嘗試著干擾聯邦政府與環山四州之間的和平程序。麥德林議員強烈地遣責了這些行為,憤怒地表示,帕布林議員剛剛與青龍山**方搭成初步和解協議,在議員先生將要回到首都特區的時候,任何卑鄙而骯髒的手段,都只能被解讀為,這是對所有愛好和平的聯邦公民集體意志的挑戰。
緊接著京州州長也發表了講了一番話,大力地表揚了麥德林議員、帕布林議員這些政治家中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