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委屈,他們頓時變得不那麼在乎,一想到還能找回來場子,一個個心中,都是特別地興奮。
凡是真正關心楊燦的人,臉色都是一黯,大陣沒有永續性,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遠處懸在空中的陰無涯,始終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場中,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就該知道,他究竟打什麼主意。
要知道,別人看不出來,可是陰無涯卻能感覺到,楊燦的大陣,非常地玄奧,絕不簡單。
既然這樣,與其動起手來冒險,不如靜守,等楊燦自己露出破綻。
陰家一群人,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他們身上汗溼衣衫,神情一個個都是特別地狼狽。
如果不是知道,陰家的人與楊燦仇深似海,肯定會有很多人,認為陰家這些人是在裝。
因為,實在太假了,明明就是一個大土坑,偏偏擺出一副過山谷的樣子,誇張至極。
“大哥,累死我了,這樣拼命地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有陰家的人實在太累了,呼呼地喘著粗氣說道。
“楊燦這廝,真是太狡猾了,想要捉住他,我看懸?”另外一個陰家的人,神情顯得很是沮喪。
陰歌神情顯得極其地兇狠,大聲地道:“我們就算是翻遍山谷,都要找到楊燦,不將他抓住,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大恨。”
楊燦微微一笑,神情顯得非常地輕鬆:“各位,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們千萬不要著急,要靜下心來好好欣賞,才能看懂其中的韻味。”
看到楊燦這麼輕鬆,有很多人都將揪著的心放了下來,找了一個舒服的方式,不停地議論紛紛,討論著當前形勢。
藤飛擠出一絲冷笑:“楊燦,你別煮熟的鴨子,只剩下一張嘴硬了。凡是懂得易術基礎原理的人,誰不知道,你的大陣,傾覆就在眨眼之間。”
“這是真的嗎?這樣奧妙的大陣,果然不能持久嗎?”人們紛紛地問了起來。
當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不少人都低下頭來,暗自為楊燦感到傷心。
為了擺脫厄運,楊燦不可謂不努力,但是在陰家人強大的勢力下,特別是陰家老祖最終出面,這就導致,最終的結果,不可能改變。
縱然有很多人,都期待奇蹟的發生,可就連他們自己,都知道希望渺茫。
梁庸一臉懇切地道:“魏老,你一定有辦法,能不能幫楊燦一把?”
魏老的頭高高地昂了起來,梁庸的舉動,在眾目睽睽下,給了他最大的面子。
“我當然有辦法,可是,楊燦給我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幫他?”魏老目光一直望著天邊的白雲,如同在看世間的變化。
梁庸很是生氣:“可是,楊燦是一個佈陣的天才,你也看到了,他年紀輕輕,就能布這樣的陣,將來肯定前途無量。”
好多人都用期待的目光,向著魏老望去,希望他能聽從梁庸的勸解,幫楊燦一把。
“梁庸,只是你來求我,是不成的。這說明某些人,其實並沒有誠意,怎麼可能打動我呢?”魏老開始擺他易術界元老的架子,剛剛消失的自尊,彷彿又回到他的身上。
梁庸向著楊燦望去,卻見楊燦根本看都沒看他,將頭扭到一邊。
“楊燦,我曾經介紹過,這位魏老,可是易術界有名的前輩,他在陣法方面,有極深的造詣,你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向他請教。”梁庸硬著頭皮道。
眼看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情況越來越顯得迫切,梁庸只得擔任橋樑的作用,兩邊勸解。
楊燦有點於心不忍,縱然明知道梁庸這是犯糊塗,仍是向他解釋道:“梁庸,你安心坐啦。我這次布的陣非常完美,沒有什麼問題要問。”
魏老臉上的諷刺意味,顯得越來越濃,他以為楊燦在裝,而且裝得很象,他在等,等楊燦大陣崩潰的那一刻。
陰家的一群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陸陸續續,從土坑中爬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他們都在爬很高的陡坡,非常地危險,可是在眾人眼中,他們都是一寸一寸的在爬,樣子特別地可笑。
“終於逃出來了,回望谷底,真是深不可測,多看一眼,只怕就會頭暈啊。”
“我們這次的經歷,稱得上離奇,不過,能看到谷中這樣壯觀的奇景,卻也值了。”
“恨只恨,未能抓住那個楊燦,這傢伙的腿,溜得可真快。我一眨眼他還在,再一眨眼,他又不見了。”
“我怎麼覺得,天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