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正在混亂之中。
陡然間,一聲陰惻惻的笑容,驀地傳了過來,讓人不自覺地就是一陣寒意。
“楊燦,你的死期到了。”一道聲音,如同從九幽地府中傳來,陰寒無比。
魏老等人都不再鬧騰著要走了,他們這一趟來,本來就是想看陰家的人,有什麼精彩的手段沒有?
要知道,陰家同樣是易術界的人,而且是其中一道大勢力,他們的舉動,對於整個易術界,都有很大影響。
七八個陰家子弟,一起前來,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神情陰冷的陰歌。
陰歌是陰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被陰家的老一輩人物,視為珍寶。
場上不少人,都聽說過陰歌的名字,連一些老人,都不由心裡一跳。
陰家派出這個陣容,在年輕一代當中,只怕很少會有人擋得住。
瞧著陰家的一群人,突然出現在門前,一道陰森的意味撲面而來,不少人心裡都在打怵。
很多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楊燦肯定是擋不住,就看他能,獲得多少人的力挺了。
梁庸更是臉面變色:“陰歌,論實力當在宗師境四重金剛境,可是他在一年之前,就曾經單槍匹馬,挑了一處山寨,連宗師境五重的匪首,都死在他的手裡。如今一年過去了,實力不知到了何等地步……”
葉辰冷笑道:“據傳,他挑了山寨的原因,並非什麼為民除害,而是為了爭風吃醋。而那個寨主,名聲倒是不差,算是少數劫富濟貧的另類。”
南宮斷在一旁補充道:“最慘的就是那些山寨中人,其實都是被迫加入的窮困百姓,結果被陰歌,差點屠戮乾淨,屍骨如山,血流成河。”
楊燦聽得身邊的話語,議論這些陰家來人,發現沒有一個好人,清一色的惡評。
但是,沒人可以否認他們的實力,算是陰家少年一代的精英,未來的希望所在。
陰歌等人一步步地走來,他們的臉上佈滿著殺機,縱然相隔極遠,依然有一道強大的氣息,差點使人透不過氣來。
楊燦冷笑一聲:“就你們這些個跳樑小醜,安敢大言不慚?”
陰歌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靈石,被楊燦忽悠出去了,他越想越是生氣,早將楊燦恨到骨頭裡。
這一次,他氣勢洶洶地殺來,更多就是報復楊燦的意思,要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
“楊燦,你這麼大膽,不過就是倚仗身邊的這群人罷了。我告訴你,這絲毫沒有用處,沒有人敢與陰家作對。”陰歌異常狂妄地道。
“陰家小兒滾出去,否則,要你知道我們姬家的厲害。”
“這一次,我們符器公會,決心死保楊燦,如果你們執迷不悟,那要戰便戰。”
“楊燦是我們武院的學生,要對他動武,先問問我們武院答應不答應?”
“有多遠就滾多遠,否則,我們江州柳家,也不是吃素的。”
“我們江州棋壇的人,誓死與楊燦在一起,如果你們有膽量,將我們全殺了。”
“別小瞧我們黃鶴樓的人,我們也是拿慣刀叉的……”
群情振奮,氣勢越來越是高漲,別說是一個陰家,就算是更強大的勢力,都得掂量掂量。
恰在這時,遠處一團黑霧,陡然間升起空中,散開以後,化成一個人影。
瞧這人的面目,極其蒼老,形容之間,如同鬼怪相似,滿頭亂髮,迎風擺舞。
“這是陰無涯,陰家的老祖,活了數百年,傳說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怎麼出山了?”
“陰無涯,不是已經做化了嗎?怎麼還活著,天啊,這得多可怕?”
“場上所有的人加起來,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慘了,慘了,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陰家這次來,只怕也是早有準備,這次他們行事,沒人能擋得住。”
“本來還想著,憑藉人多勢眾,嚇也能將陰家嚇退呢。這回真是完了,徹底完了。”
人群一片哀嘆聲,原來高漲的氣勢,頓時被打壓下來。
陰無涯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遠遠地在空中,就象懸著一座山,給眾人心中,投上一道濃重的陰影。
桀桀!
陰無涯怪笑兩聲,如金石相擊,難聽至極,如同鈍刀,正在切割人的靈魂。
不少人都覺得頭痛無比,縱然抱住了頭,卻難以阻擋,這種來自音波的攻擊。
“凡是識時務、懂大體的人,都站到東邊去。否則,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