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單單是他,旁邊那些武官們以及特意趕來的王府官們全都是大吃一驚,一時間,大堂上自是靜悄悄的。
面對眾多目光都盯著自己,但張越如今看多了這種千目所視的情形,心下絲毫不怵。果然,朱高煦死死瞪了他一會,旋即便吩咐太監去擺設香案等等,又問了些京中情形。這些是行前張越早就計算好的,此時自是對答如流,等到外頭那接旨的模樣架勢擺好,他也不再計較朱高煦究竟是否願意下跪,直接讀了那捲皇帝口述楊士奇手書的聖旨。只不過,朱高煦卻並沒有如他期望中那樣立刻讓他回還,竟是硬把他留了下來。
不知道是存心還是偶然,張越竟是又住在漢王府後園那間多年前曾經住過的上等客房中。看到那青綠繡花卉百鳥的簾帳,大紅的緞褥,沉香色金線繡牡丹面子縐紗裡子的錦被,他只覺得恍惚間又回到了五年前。當發現前來服侍的又是一個小太監時,他不禁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發現此人面目無絲毫熟悉之處,便自嘲地笑了笑。
都說物是人非,如今只怕是物非人也非,哪怕這裡再沒有人來住過,從前的一應用具也早就應該換掉了,絕不可能一直留著,朱高煦這種人也不會有那樣縝密的心思。
那小太監卻是極其伶俐的人,忙前忙後把一切事情料理妥當,等到飯菜送來他一樣樣在張越面前擺好,看張越猶在打量炕桌和炕椅靠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