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郭璡和張越卻是全都露出了驚容,只前頭那是貨真價實,後者卻是故作驚異。楊士奇也沒在意這些,擺手阻止了郭璡的發問,又說道:“如今路上大雪,又因為諸部投順和射獵比武等等,皇上在大寧耽擱的時間比預計的長了些,好在隨行軍隊不少都是要充實大寧防戍,糧草軍備上齊全。但可慮的是路上大雪,若是皇上輕車簡從趕回來,我們在接駕事宜上就得做好萬全準備。”
郭璡終於忍不住了:“楊閣老,京師亂象既平,皇上自然是大軍扈從回來,為何非得輕車簡從?儘管京師到大寧的路途這幾年屢次修繕,但大雪天哪裡是那麼好走的……”
“因為太后病了!”
楊士奇的嘴裡迸出了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一時間,屋內一片死寂。郭璡情不自禁地用右手指甲掐了掐左手手心,至於已經從範弘金英那兒得知此事,這會兒再次確認了這訊息的曹吉祥和那個年輕宦官則是強裝鎮定,心裡全都是撲通撲通亂跳。在此前先後得知訊息的五個人都是面沉如水,一想到此前的驚險,朱勇忍不住輕輕吁了一口氣。
郭璡總算是沒有問太后病勢如何之類的傻話,料想倘若是風寒小症,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召開廷議。於是,自知資歷淺薄人望不能服眾的他就閉緊了嘴巴,決定先把這雜亂的頭緒理清楚再說。而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張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