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份厚重的饋贈,那總旗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等到離船而去的時候,他便低聲說道:“既然你家公子病成這模樣,過了前頭在安陵下船,趕緊找個大夫。天津那邊沒有半個月決計過不去,橫豎都是耽誤,你家主人也沒辦法。”
千恩萬謝送走了人,袁方便吩咐船老大加緊快行,然後方才回到了艙裡。看到床上躺著的陳蕪已經坐了起來,他也來不及搭理他,徑直走到正摩挲著臉上那道“刀疤”的朱瞻基面前,深深躬身道:“殿下恕罪,剛剛若不是出此下策,恐怕也矇混不過去。”
“今次虧得有你!誰能想到,其中竟然有人認得我!”聽說了前頭運河還設了不少關卡,朱瞻基先是長長吁了一口氣,臉上隨即就是陰霾密佈,“照這樣看,天津那邊決不止是聽京師之命行事,恐怕也有人收了別人的好處,指不定還給了什麼承諾,這才在這邊的運河設了這麼多關卡。”
雙手呈上了那把摺扇,袁方便開口說道:“天津三衛扼運河水道和陸路官道,既然那裡情形不明,不如到了安陵改換陸路。咱們不走靜海天津衛,改走涿州!等下了船,我就打發人飛馬回京城報信,也好讓京師有個準備,早早派人迎接。”
“好!”朱瞻基隨手把那把扇子一推,二話不說點了點頭,“接下來這一路仍是你安排,這把扇子便賜給你了。等平安回京之後,我親筆為你題了這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