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提舉李文昌一樣,奏章被駁之後據說仍是不依不饒地一封封奏摺往上送,全然不知節制。只是,沒了那風骨,也就不是于謙了。
咚咚——
聽到門外的輕響,張越立刻回過了神,喚了一聲進來。看到進門的是杜綰,他不禁微微一愣:“你不是帶著靜官和三三在陪張公公說話麼?”
“兩個小傢伙在那裡張爺爺長張爺爺短,嘰嘰喳喳鬧個不停,連睡覺都不願意,正纏著張公公給他們說海外那些趣事,哪裡還用得著我。”杜綰示意身後陪自己過來的崔媽媽守在門外,便掩上門走上前來,“張公公擔心這位生性耿直的於侍御做出什麼讓人意料不到的舉動,所以讓我過來瞧瞧。看你這樣子,莫非真給張公公猜準了?”
“顧興祖的事情倒是不要緊,他是為了另一件事興師問罪來的。”
張越簡略提了提于謙的話,隨即苦笑道:“我剛才一時忍不住,話已經是說得多了。但剛則易折,他對我說這些不要緊,對那位顧都憲說這些也不要緊,但若是還對別人說了……雖說這年頭最忌諱的是交淺言深,但我總想提醒一聲。”
“瞧你老氣橫秋的,人家還比你年長,你竟是像長輩似的!至於中官的事,人家倒是沒說錯,掰著手指頭算一算,宮中那些大太監,和咱們家的交情彷彿都還不錯吧?於侍御的話算是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