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讚賞。當下她便讓人取來紙筆,就令杜綰於炕桌上書寫,見其筆跡端正流利,而且全文記得一字不差,更是暗自納罕。
“我聽說進呈給皇上的那些札記,是你們夫妻二人共同參詳的?”
杜綰此時正提筆寫一個“善”字,聞聽此言不禁抬起了頭,見張氏示意她坐著不用起身,這才面露赧顏:“回稟太子妃,相公當初寫完那幾篇文章的時候確實拿來給臣妾讀過,但只是讓臣妾看看有無違禁和遺漏避諱的地方,談不上共同參詳。只有最後一次皇上讓相公拿出具體條陳的時候,臣妾除了幫著謄抄了一些稿子,倒是討論過一些細目。”
從出嫁時的世子妃到如今的皇太子妃,比起那些文武大臣,張氏才是朱高熾最貼心的輔佐,對於國家大事並不如尋常女人一般無知,甚至連朱棣也是屢屢稱讚。然而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謹慎。畢竟以婦德而言,參與大事機密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她心中已經有了成見,因此見杜綰並不是投她的喜好誠惶誠恐一味否認,也並沒有喜滋滋地表功勞,她便微微頷首,又若有所思地問道:“張家滿門仕宦,可算得上勳貴之家,你相公冒天下之大不韙,難道你就不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相公曾經對臣妾說過說,幸而出身富貴,若是靠著門蔭聖眷,也能一輩子享富貴,仕途上也不用多操心,但是,若是他知道有一件事利於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