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之外,比如認為這樣的人的存在可能會產生什麼不良的社會後果;等等。不可否認,這些反對的理由都可能是正確的和不可反駁的。
但是,我們應該可以找到被絕大多數人甚至可能被所有的人接受的例子。這些例子的數量是如此地龐大,以至於我們下意識地認為神情內斂的人的數量應該是極端稀少的觀點,在一瞬間就被徹底顛覆了。我們所說的神情內斂的人就是:所有健康的嬰兒和兒童。健康在這裡的意思是,沒有先天的生理上的缺陷;成長的環境沒有惡劣到削弱他的超超我的程度(如沒有到可以使兒童患兒童神經症的程度)。
嬰兒和兒童符合我們上面說到的神情內斂的人的所有的標準。簡單地說,就是:他們的人格是高度統一的;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們陶醉。也許有人會說,嬰兒和兒童並不具有獨立人格,他們要依賴成|人才能生存。但是,相對於他們的能力來說,這樣的依賴有現實的合理性,所以不能作為他們沒有獨立人格的依據。
《老子》第十章說:“載營魄抱一,能無離手?專氣致柔,能嬰兒乎”?翻譯成現代漢語就是:精神與身體和一,可以不相分離吧?結聚精氣以至柔順,可以象嬰兒一樣吧?所以在老子看來,嬰兒的特點就是能夠結聚精氣,這是神情內斂的另一種表達。
把嬰兒和兒童作為神情內斂的人的例子,是一件讓人極為振奮的事,因為這意味著,我們曾經都是神情內斂的人。我們本來內斂的神情,是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干擾才變得散漫的。
神經症患者就不是神情內斂,而是神情散漫、不專注(當然我們可以說他將心理活動專注於其症狀之上,不過這是另外一回事)。就強迫症來說,患者內心強迫性和反強迫性兩種力量相互衝突,沒有足夠強大的超超我將其整合,就造成了症狀的出現和遷延。我們尚無法斷定,超超我有沒有相應的生物學基礎,也就是說,超超我是否相當於更高的神經中樞的功能,在它處於抑制狀態時,多個較低階的神經中樞同時興奮,而導致了強迫症狀?抗抑鬱藥物(如氯丙咪嗪)對部分強迫症患者有治療效果,是否支援了這一推論?就抑鬱症來說,是否是因為更高階的神經中樞的抑制,而導致了低階神經中樞之間的相互抑制?也許這種推論對癔症來說是最適合的,因為癔症的某些症狀直接是由脊髓水平的低階中樞的興奮導致的。
從動力學治療角度看,治療的設定和治療師溫和的態度,就是為患者向嬰兒方向退行提供條件。或者換句話說,治療師讓患者回憶起既往的神情內斂的狀態,並且努力保持它。至於那些破壞他的超超我的干擾性力量,則被此時此地的治療關係所產生的力量所減弱、消除或者替代。整合就這樣被維持下來了,治療也就產生了效果。從上面提到的生物學角度來看,對潛意識的關注,可能起到增加主動注意力、啟用高階中樞的作用,從而實現消除症狀的目標。
精神分析最後的目的不是要把我們的心理活動拆解成若干個部分,而是要把本來相互衝突的部分連成一個整體,或者用東方的語言來說,是要恢復內心的和諧與寧靜。所以“精神分析”這個名字也許是不恰當的。
與人格的整合相關的話題是心理治療各個學派的理論與方法的整合。長期以來,人們一直在努力尋找一個理論和方法體系,能夠把現有的主要的心理治療學派統一起來。但我個人認為,將心理治療的各個學派在理論和方法上進行整合是不切實際的、虛妄的。這裡要引出我們的第二個信念,即:任何理論和方法的整合,都必須建立在每一個治療師的人格的整合之上。或者換句話說,沒有純粹的理論與方法上的整合,只有理論和方法與使用這一理論和方法的治療師人格之間的整合。或者再換句話說,離開了某一個具體治療師,一個所謂整合的理論和方法體系是沒有意義的。
在心理治療中治療師分別使用普通話和方言的心理動力學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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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探討在心理動力學取向的心理治療過程中分別使用方言和普通話的動力學上的差異。方法:利用心理動力學原理,分別對使用方言和普通語所產生的移情進行分析。結果:使用方言會使來訪者產生一定程度的負性移情,使用普通話可以產生一定程度的正性移情,而使用不標準的普通話所產生的負性移情可能比使用方言更強烈。結論:語言作為特殊設定,對治療關係和治療效果有重要意義。在中國南部地區使用普通話做心理治療有利於建立更好的治療關係,也有利於處置或分析移情性阻抗。
【關鍵詞】心理治療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