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選擇了女兒身的文慧殿下?”
陳非塵渾身一震,大有些慶幸道:“還請賜教?”
李賢莞爾一笑,道:“當然是重視,實話告訴你,皇室內一直有一部上古級功法,唯獨適合女子修煉,但數千年下來,竟無人能夠修煉此法。”
陳非塵眼神一呆,很上道的開口道:“你不會說,文慧殿下剛好契合此功法吧?”
“誰說不是呢?!”
李賢一拍手,很有些苦惱道:“兄臺應該知道一部適合的上古級功法意味著什麼。要不然,你以為金枝玉葉般的文慧公主,怎會以身犯險前往中洲慧院?這不都是為了更加強大,為日後做打算嗎?這要是一位平庸的公主倒也就罷了,可偏偏咱們殿下是個難得的天才,要知道,承國曆代可出過兩位女帝的。”
陳非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可以確定這女娃娃是殺不得了,沒人會願意為自己的仇人清除障礙。不過單憑此人片面之詞,實在叫人難以信服,加之此人一再解釋更暴露出此人修為的確低微。如此,這些人的生死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要這人言語為真,自己或許可以稍加利用一下。
想罷,他淡淡道:“說來說去,你們憑什麼證明,與趙天邪那狗賊有仇?”
李賢言語一滯,卻不料冷凝緩緩的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道:“或許你也聽說了,近年來原本一度品學兼優的二皇子,卻每每荒廢無度,更幹出了通姦後宮嬪妃的蠢事,要不是魏丞相一再勸諫,怕那個太子的位置已然不保了。”
陳非塵吶吶的接過瓷瓶,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對其下了藥才造成了這一結果,但世間又怎會有如此奇藥?”
冷凝淡淡道:“閣下看看便知。”
陳非塵湊近瓶口一嗅,頓時只覺腳步都有些輕浮,眼中甚至隱隱約約見到了幻象,他不經肅然一驚。若是一個人長時間服用此藥,現實與虛幻將混淆,做出再難以理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他冷冷一笑道:“好一個最是無情帝王家,好好好。”
“我可以助你報仇,甚至大局穩定之後,安排你親自去殺了趙天邪。”
冷凝見時機成熟,繼續道:“但是作為回報,你和你背後的家族,自然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現在,無幽城中的南宮家,正是我二哥麾下最為得力的勢力,這是我的一道坎。”
陳非塵笑道:“當然,前方的小小阻礙,在下自然願意為公主殿下效勞。”
冷凝優雅的舉杯道:“那麼,合作愉快。”
甜兒姑娘是個安靜的女孩子,但較之嬌兒卻激靈、成熟許多,她很自然的為陳非塵斟了杯酒。
陳非塵哈哈大笑,接過酒杯便一飲而盡,而後道:“合作愉快。”說著,他身影一晃消失在場中。
李賢突然覺得有些冷,本以為自己已經瞭解了一個人,事實上不過是冰山一角。
世上萬般是非,莫過於人心難測啊。
經過剛才的事情,顯然大家都沒了興致,紛紛各自回房。
“小姐,你讓老身好找啊。”
不知何時,一名老嫗出現在房中。看那面目,竟是當初在無名樹林前扔出飛刀,擊傷冷凝的老嫗。
冷凝面色鎮定,像是對此早有預料一般,輕聲道:“姥姥這些天奔波,實在是辛苦啦。”
老嫗冷笑道:“能夠找到小姐您,再苦都是值得的。怎嘛,我那兩個小侍女用著還可以吧?”
“哦?”
冷凝眼光一閃,並沒有去在意老嫗話裡的意思,平靜道:“或許姥姥現在改變立場還來得及。”
第十一章 傻是種美德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所以對於冷凝的隱瞞,李賢倒是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只是對於此女的善於偽裝有些不喜罷了。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自己又何嘗不是從未對她坦白過,就連自己的臉到現在仍是假的,又何必去要求他人。
他苦笑著搖頭,關上了自己的房門,也不掌燈,和衣便躺在了大床上。
柔軟、舒適,而且還帶著股淡淡的清香,實在不愧是四十兩一夜的客房。
閉目準備修行,這是他每天堅持做的事情,從未鬆懈。只是突然覺得脖頸處一寒,就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冰冰涼涼,讓他的身體冷不丁的一僵。
“要我是你,就連夜逃出無幽城,虧你還能安心睡下。”
一把匕首架在了李賢脖子上,不過顯然持匕者並無惡意,更無絲毫殺意,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