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依然冷著臉,不過眼睛裡卻閃過一絲複雜,她舉杯道:“公子俠義心腸,小女子卻屢次利用公子,還望公子莫要計較才好。”
李賢搖頭笑道:“對我而言倒不盡然,吃虧是福,不然也不會交上像姑娘這樣美麗的朋友了。”
冷凝難得的沒有馬上翻臉,含笑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哼!”
宋嬌兒一臉不高興的說道:“無恥好色之徒,怕是我家小姐刺你一劍,你還要笑著說聲謝謝呢。”
李賢老臉一黑,這小丫頭片子就是見不得自己顯殷情,他尷尬的笑道:“若是你家小姐刺了我一劍,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要是嬌兒姑娘你刺我一劍的話,我肯定會對你說聲謝謝的,誰讓你這麼可愛呢?”
宋嬌兒小臉一紅,故作氣憤道:“不要臉。”
三人聞言,具是莞爾一笑。
咚、咚、咚。
“在下東洲陳家,陳非塵,對文慧公主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有幸一睹天顏?”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雖然此人說話委婉有禮,但行事卻大膽之極,還未等屋內主人應允,他已施施然推門而入。
屋內四人具是一驚,只見來人風度翩翩,白面無鬚,一雙深邃的眸子讓人一眼望不到底,許是面板也太白了些,讓人忍不住聯想起陰柔這樣的詞彙。
如此英俊瀟灑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如此大膽的男人,實在是個很招女孩子喜歡的傢伙。李賢自問,自己是絕對沒有這樣的魅力的,沒見身邊的兩個小丫頭眼睛都看直了,當初她們第一次見到自己可不是這樣的,雖然自己帶了麵皮。
想到此處,他心裡不免有些委屈起來,這人比人,還真是得氣死人啊。不過,微微讓他好受些的事情是,這叫作陳非塵的傢伙有一點還是不如自己的,那就是此人的腳有些跛。雖然此人極力控制著,但是他走路時,腦袋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的,看上去實在彆扭。
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怎麼能讓世上出現這麼個完美的男子,於是不幸的美男子變成了現在的美瘸子。
冷凝從始至終都是最鎮定的一個,他緩緩的飲著酒水,淡淡的瞥了一眼陳非塵,而後清冷道:“哦?你就是當年那個與我二哥爭風吃醋的陳瘸子?”
陳非塵眼中狠色一閃,呵呵笑道:“看來公主殿下的記性不是很好,那可不是爭風吃醋,而是你二哥想要行非禮之事,本人仗義出手。”
冷凝仍然面不改色,看不出絲毫表情,淡淡道:“但結果卻是,單雲那個女人毫髮無損,我二哥亦沒發生什麼不測,反倒是你自此以後,成了人人盡知的陳瘸子。”
陳非塵沉默少頃,忽的灑脫一笑,這才道:“看來今天公主殿下並不歡迎在下?”
冷凝目光微寒道:“既然有些自知,那為何還在此處礙眼?”
陳非塵笑道:“虧公主殿下還記得當年這件小事,但對本人來說卻是件天大的事情,公主殿下不知,每每陰寒潮溼的季節,本人這條左腿都痛徹心扉啊。”
他說的很輕鬆,站的也挺隨意,像是那個悲慘遭遇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但就是這樣的渾不在意,卻使得場中四人都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冷凝臉色一變,凝重道:“不巧今日本人與公主殿下相遇,更不巧的事情是,公主殿下只帶了些廢物般的隨從,所以本人打算拿回點利息。”
李賢現在很後悔,為什麼會答應這些丫頭假扮公主這樣的蠢事,這下可好了,南宮家的地界還沒過,就遇上了個不要命的瘋子。一個跟承國當今太子有仇怨的傢伙,卻好好的活到現在,有多大能耐尚且不論,但絕不是自己這些人現在能夠招架得了的,真是何苦來哉。
此時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之際,他忍不住出聲道:“這位兄臺,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情。”
陳非塵這才注意到眾女中唯一的男性,這個顯得有些穩重的中年,雖然其表現出來的境界只是引靈初期,但給人的感覺卻比三女中任何一個都還要鎮定,顯然是個隱藏實力的狠角色,不然區區引靈初期怎會有那麼濃郁的元力?
見陳非塵眼神陰晴不定的望著自己,李賢一陣不解,但還是出聲道:“雖然咱們殿下二哥二哥的叫的親熱,但其實他們並不和睦,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憐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兄臺現在殺了我們,非但不會讓你那仇人難過,反而是為他除去了心頭大患啊。你想想,為什麼皇室中那麼多龍子龍孫都沒有前去慧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