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以及無數的紫貂,她如同這整個隊伍的頭兒,若是她能站在遠處瞧瞧的話,想必也會笑出來。
往山上走,不過一刻鐘,在寺中各處休憩的山雞也朝著這邊飛了過來。數目太多,同朝著一個方向飛,又長得不是多漂亮,所以看起來多多少少的讓人有點不舒服。
瞧著有山雞飛來,嶽楚人微微蹙眉,扭過頭一看金雕的身後那一個個排成行人模人樣的紫貂,瞬時明白了。金雕是它們的老大,紫貂與山雞互看不上,此時紫貂跟在金雕身後,山雞這是跑來爭寵來了。
“看你地位多高,都在爭搶你。”失笑,嶽楚人這話金雕不見得有多喜歡聽。微微低頭看著她,喉嚨裡發出咕嚕的聲音,像是在抗議。
山雞飛來落在四周的樹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們就將四周都圍住佔滿了。紫貂不滿的發出叫聲,山雞撲稜稜的呼扇翅膀,一時間清淨的山裡被它們鬧得烏煙瘴氣。
看著這場面,嶽楚人雙臂環胸很是有興致的模樣,王府中的動物鮮少在別處逛遊,除了做保安,它們就跑到藥房的院子裡討吃的。像這群小畜生嘰嘰喳喳可是從來沒有過,簡直吵翻天啊。
紫貂們被激怒了,聚在一處朝著樹上的山雞跳腳,幾十只聚在一處,個個半米高,再跳著腳,尋常人肯定會被嚇著。
山雞們有些得意忘形,發出叫聲撲稜著翅膀,在四周的樹上一通亂飛,弄得樹枝搖曳樹葉嘩啦啦作響,吵翻天。
金雕無動於衷,似乎這場面經常見,它已習慣了。嶽楚人笑意盈盈,看來這護國寺整天也熱鬧的很嘛。
驀地,爭吵的厲害的兩方同時消音,金雕也身子一動,脖頸上的羽毛支楞起來,然後與紫貂山雞共同看向山林的左側,樹木重疊幽深,它們突然靜下來,就顯得格外詭異。
嶽楚人臉上的笑也消失了,與它們一同看向樹林中,但是她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樹冠上的山雞撲稜稜的同時飛起來,紫貂弓著身子做著攻擊的姿態,金雕雙翅微展,銳利的眸子滿是殺氣。
見此,嶽楚人後退兩步站在金雕身後,同時也聽到樹林深處傳來的聲音,沙沙的,有人在裡面。
沙沙聲越來越近,終於,看見了一角黑衣,微微眯眼,那人也從樹影間走了出來,居然是閻靳。
微微蹙眉,嶽楚人向前邁了一步,“閻靳,你怎麼在這裡?”
一襲黑袍潮溼的,可見他在這山裡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劍眉星目透著冷漠,臉色還有一絲蒼白。一步步走出來,陽光灑在他身上,都融不化他身上的清冽。
“追人。”他吐出兩個字,簡潔,卻能聽出其中兇險來。
“追人?”嶽楚人不解,看著閻靳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
他眸子一動看向依舊衝著他做攻擊姿態的紫貂金雕還有遠處落在樹冠上的山雞,“我有那麼危險麼?”
“你身上有血,它們聞得到。”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除了露水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血味兒。
“別人的。”垂眸看了一眼袍子,黑色的衣服噴上了血也看不出來。
嶽楚人抬手碰了碰金雕,金雕收回了攻擊姿態,那邊紫貂也收勢。
“你到底在追誰?”看著他,這裡也沒有別人,都是一群動物,他們也聽不懂。
“不知道。”閻靳看起來有些疲乏,但眸子依舊透澈如雪。
“不知道?看你肯定是天還沒亮就在山裡了吧,你什麼時間在哪兒發現那些人的?”繼續追問,嶽楚人一副勢必問出來的模樣。
“丑時剛過,寅時初分。在、、、在你暫住的院子外。”閻靳回答,微微垂眸,語氣放輕。
“我的院子外?你確定你不認識?”怎麼聽著像是豐延蒼呢?不過若是豐延蒼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偷偷摸摸的跑任閻靳追他?再說,他不可能是自己來的,還會帶著人的。
搖搖頭,閻靳確定。
“武功很高?不然隔壁的護衛以及寺中的動物不會沒發現的。”雖然這些動物很精靈,但這個世界高手眾多,很可能有它們感知不到的高手。
“確實是高手,一共兩個人,我刺傷了其中一個,卻還是被他們跑了。”閻靳回答,臉部線條冷硬。嶽楚人只顧著思慮有何人會在她院外,根本就沒察覺閻靳剛剛說的話有問題。丑時剛過寅時初分那是萬物沉寂睡覺的時候,他為什麼就能發現嶽楚人院外有人?
“你沒事吧?臉色有些不好。”看著他,嶽楚人雖是驚訝於半夜有人在她院外,但也很關心他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