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除了跟我離婚,你心裡有別人之外,什麼我都答應。”
“什麼跟什麼呀?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我說的話你倒是都能記住。離婚,離你個大頭啊。”用手肘撞他,嶽楚人極其無語。
豐延蒼輕笑,摟著她進入懷中,“說吧,洗耳恭聽。”
嶽楚人靠在他肩膀上,眸子直直的看著前方,“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嗯?”頭上的人只是給了一個單音回應,似乎沒多大表示。
嶽楚人擰眉,“給個話兒了,怎麼辦啊?”
“那能怎麼辦?生啊!”豐延蒼失笑,漂亮的鳳眸裡卻滿是早知如此的喜悅。
“你這算什麼呀,你應該大驚失色然後蹦起來檢視我肚子的才對。”甩開他,嶽楚人滾到一邊躺著,兀自悶氣。
豐延蒼略顯無奈的俯身湊過來,“記得裴襲夜把兒子接走那一天我與你說過的話麼?他臨走時在觀看你的臉,而且很生氣的模樣,我就覺得有不妥。後來我讓你給自己切脈,你卻說沒什麼特別的。我覺得那時就有了,只是太早了,你切脈察覺不到。”聞聲細語,好聽的很。
嶽楚人微微擰眉,“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只是在心裡琢磨什麼時候給他下點藥讓他自己生個兒子。”關鍵是現在她也摸不出什麼來,畢竟剛遲了兩天罷了。
“你還想過這招?打算何時實施?”豐延蒼一聽這個樂了,喜歡孩子自己生去,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算怎麼回事兒?儘管他理解裴襲夜的想法。
“還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尋常人,鼻子靈得很。先不說這個,我只是覺得我可能懷孕了。唉,那時你還說,讓我就生這一個從此後都不再生了。男人啊,果然說話不算數。”搖頭嘆息,她很是怨嘆。
豐延蒼伏在她頸窩輕笑,“怨我,都怨我。為了懲罰我,你就生下來吧,接下來的這十個月,隨便你怎麼折磨我,好不?”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若是不懷孕的話,就不能折磨你了?”眼睛瞪大,頗為��恕�
豐延蒼無語,抬手摸著她的臉,很認真的看著她,“依我看,你是真的有孕了。”
“什麼意思?”盯著他認真的眼睛,嶽楚人冷冷道。
“脾氣變了。”變得很無常。
“是麼?這麼明顯麼?”忽的坐起來,嶽楚人也覺得相當有可能。盯著桌子上的琉燈,她深深呼口氣,暫時身體沒特別的不適,就是脾氣變了,但懷孕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事兒,我看著挺好的。適當的換個脾氣,你就能體會各種性格,還能收穫兒女,好事。”坐起身摟著她,豐延蒼柔聲安慰,怎麼聽都順耳。
撅嘴,嶽楚人扭頭直愣愣的看著他,“那往後你可受苦了,多多包容哦。”
連連點頭,態度良好,“不止包容,絕對縱容。”
抿唇笑,伸手摟住他的腰,大力的把他壓倒在床。
輕撫著她順滑的長髮,輕聲道:“回來的時候你說過想去護國寺看看玉林師父,現在可還想去啊?”
“去,當然得去,很久沒見著他了。”給了她那麼多的幫助,她自然得看看他去。
“好,歇息幾日,咱們就去。”柔聲,這聲音語氣對嶽楚人很有效,便是再性格無常,她也會柔順下來。
進入七月,天氣炎熱,皇城,天子腳下更是喧囂熱鬧。
今年大燕吉事多多,雖是經歷戰爭,但卻愈發的繁華。與諸多小國通商,國門大開,不可謂進入盛世。
這皇城有無數的集權勢於一身之人,大街之上,凡是過往的豪華馬車,不是皇親便是權貴,外來人都看的稀奇。
精緻卻不奢華的馬車自街上不快不慢的走過,前後隨行勁裝護衛十數位,長眼的都知這人馬是哪個府上的,無不暗暗避讓開。
臨街的一間茶苑二樓,一扇窗子半開著。依稀的露出一張瘦削卻稜角張狂的臉,乍一看眉目間有幾分貴氣,但若細瞧,那眉目間隱隱流淌著三分陰險。
“哼,殺他不能,殺他王妃總是輕鬆。”冷哼一聲,那聲音也滲著陰冷,正是豐延毅。儘管曾經在嶽楚人的手上吃過苦頭,並且後遺症一直延續到如今,可他還是恨極。
“王爺,您應該知道,勤王妃更不是尋常人。她連北王都不怕,並且能與之交手不輸,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身邊站著一四五十歲的男人,微微弓著的身子,面相帶有三分狡詐。
豐延毅微微眯眼,心下細思量,的確如此。再言,他現在不可謂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