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腿兒。
從大氅裡把布包拿出來,一步步雪地裡行走,手裡東西也一樣一樣填進深雪中。
將近千米距離,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太陽昇至半空,照雪地是亮刺眼。
騎上金雕再次移動,翻過了兩座山再次停下,恍若埋地雷似,凡是能夠行軍地方均被她設下了埋伏。
太陽西墜,她滿身大汗,哪裡還覺得冷。
金雕一直跟她身邊,魁梧身子恍若一座小山,又像是一道堅強堡壘,任風雨來襲也能固守她身邊。
“讓那個裴錢貨得意,這次有他好看。小畜生,你說咱們用不用再到東疆邊關那兒轉悠轉悠?我還從來沒去過那兒呢。”抹掉額頭上汗珠,嶽楚人費力從雪中走到金雕身邊一邊道。
金雕低頭看著她,那表情也不知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急?我也不是急,就是想著西疆被裴襲夜弄到手裡了,東疆不能再給他了。北疆鐵蹄雖不比閻字軍,但也是數一數二,否則怎麼會那麼就拿下了西疆?縱使西疆沒本事,那也是擁有二十萬軍馬國家。”戳它,她一邊說著,額頭上汗珠往下淌。
“唉,這個時節,北方確實不能起事。只能先這樣與他們抻著了,就像抻面似,各拽著一頭,都不能用力。”爬上它背,嶽楚人拍拍它,示意回去吧。
飛至半空,朝著營地方向返回,大雪茫茫,天地廣闊,龐大金雕也恍若一片葉子似,這廣闊天地間何其渺小。
遠遠瞧見了關口,太陽西斜,金雕有力飛翔,卻突然長嘯了一聲,震耳聲音使得嶽楚人蹙眉。
坐起身子,嶽楚人扭頭朝後方看去,四五隻烏鴉後方百米處跟著,一個個勢頭很猛,也不顧金雕雙翅擺動時捲起巨大風窩,義無反顧向前衝。
眉梢挑起,嶽楚人想起昨兒閻靳與她說過事兒,他說裴襲夜也開始圈養了一些飛禽,這幾隻烏鴉莫不就是他圈養?
還真是寒磣,居然養烏鴉!
“不用管,咱們回去,它們會跟上來。”笑起來,嶽楚人回頭與金雕說道。裴襲夜養這些東西智商不夠,她懶得琢磨。
金雕很聽話,徑直越過關口直奔大營。
那幾只烏鴉果然跟上來了,金雕落地嶽楚人從它背上滑下來後它們就一窩瘋從半空俯衝下來,那氣勢好似要把金雕啄死。
嶽楚人步走遠,那幾只烏鴉也衝了下來,金雕隨意抬起翅展,幾隻烏鴉都撞到了它翅展上,立即暈乎乎躺了雪地上。
嶽楚人大笑,“太蠢了,真是什麼樣主人什麼樣畜生,蠢死了。”走過去,一隻只把那幾只暈乎乎烏鴉拎起來,隨後大步往營地方向走。
“妹子,你可回來了。我酒都備好了、、、這是什麼?下酒菜?”一聽說金雕回來了,費松急忙從軍帳裡出來,大嗓門喊著,一眼瞧見了她手裡拎著幾隻烏鴉。
“下酒菜?行啊,咱們就把它們吃了吧。”看了看手裡烏鴉,這東西估摸著花了裴襲夜不少心血,能好吃。
“今兒都順利吧?瞧你這麼高興,肯定順利。”接過烏鴉,費松大笑道。
“嗯,順利很。”還撿來幾隻烏鴉,順利了。
走回軍帳,費松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酒菜。脫下狐裘直奔暖爐,不過一會兒費松從外回來,一邊大笑道:“讓伙房把那幾只烏鴉烤了,下酒正好。”
“今兒可得少喝點,像上回似喝第二天都失憶了,那太丟人了。”關鍵豐延蒼不,她喝多了沒人照顧她。
“成,咱兄妹倆難得聚一回,喝酒為輔談心為主。”說他粗莽吧,有時候還能冒出一句很押韻順口溜來。
“費大膽近讀書了?出口成章啊。”嶽楚人笑眯眯調侃,費松大笑。
暖和了過來,倆人相對而坐,桌子上菜有些涼了,不過並不影響喝酒。
費松分別倒了一杯,結果第一杯酒剛下肚,外面就進來了人。
“王妃,費大膽,你們兄妹倆要喝酒也得叫一聲我吧,哪怕假意叫一聲也成啊。”齊白走進來,對這二人私自喝酒不帶他很是介意。
“齊軍師你確定你喝酒?喝多了我們可不負責把你送回去。”嶽楚人輕笑,她覺得齊白可不是來喝酒。
“看,我妹子說了,喝多了沒人管你啊。”費松粗嗓說著,一邊拿過一個杯子倒酒放齊白麵前。
齊白笑容滿面,看著嶽楚人道:“王妃,今日可順利?”
“順利。”點點頭,嶽楚人悠悠道。
“王妃辛苦了,敬王妃。”齊白舉杯,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