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之後,不少內侍宮女瞧我的眼神都古怪得很,直到我十歲之後那情形才好些。再者,雖說我養在永安宮,可上上下下對我都是客氣多於敬重,就連娘你對我說話也是如此,還有……”
“別說了”
李淑媛突然狂躁地喝了一聲,見淮王雖止住了口,臉上卻分明是已經確信,不禁伸出手來往旁邊抓了抓,可終究那空蕩蕩的地方沒有任何她可以倚靠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猶如一艘在風浪中顛簸的破船似的,踉踉蹌蹌往後退,不住地輕輕搖頭,直到最後到了門邊上,她才一下子穩住了,又挺直了腰桿。
“我不管是誰對你說的這些混賬話,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嫡親骨肉我如今後悔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當初不曾好好狠下心來管教你,這才讓你變成了眼下這般樣子你有功夫思量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不妨好好想想,怎麼把自己和某些勾當撇乾淨”
隨著砰地一聲,李淑媛的身影消失在這屋子裡,兩扇大門也關得嚴嚴實實。淮王呆呆站了一陣子,突然嘿嘿笑了起來,那陰惻惻的聲音在屋子裡不斷迴盪著,竟是猶如夜梟一般沙啞難聽。走到狹道盡頭的李淑媛幾乎在同一時間回過了頭,望了一眼那一動不動的門簾,她不禁咬了咬牙,隨即等出了大門,她就掃了一眼屋前兩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太監。
“好好守著,要是今天的風聲傳出一丁點,你們就甭想活了”
一貫慈眉善目的李淑媛突然撂下這樣聲色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