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文翰。然而,杜微方一如往常,從那臉色上絲毫看不出端倪,而張文翰則是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隨即彷彿有所察覺似的側頭看了看他,又輕輕點了點頭。
“元輔大人,看來你不用操心了,皇上已經胸有成竹。”
要擱在平日,宋一鳴自然無所謂,可今天這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插曲,無疑意味著皇帝已經知道了陽寧侯陳瑛遇刺的訊息,因而他哪能不操心?見那俯伏在地的朝鮮使臣一下子抬起頭來,臉上先是疑惑,繼而則是惶恐萬分,他不禁看了看下頭的其他人。果然,當即就有人出列說道:“陛下,陽寧侯遇刺之事尚未有定論,未必是朝鮮或倭國刺客所為……”
“那你是說,鎮東侯傳回的訊息有假?”
皇帝再次截斷了話頭,見那開口的大臣木然呆立,他才哂然笑道:“若不是刺客橫行,朕怎會派出精銳,護持住了諸卿的府邸?要知道,就這麼幾天的開銷就很不小,戶部給朕上的奏摺裡,就已經叫起了連聲苦來,又是說費錢又是說不便,可要是光天化日之下,這等行刺之事發生在諸卿之中任何一位身上,各位還會叫苦否?”
那說話的大臣被皇帝一番話砸得噎住了,說是也不好,答否則更不好,於是只能用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