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公司(Alcatel Space)贏得了製造“中星9號”(Chinasat 9)通訊衛星的合同。這個衛星因其“對《軍品國際貿易規定》免疫”而被大肆宣揚,這意味著衛星不含有任何美國零部件,因此也不在美國出口控制法所列物項之中。美國公司未被允許參與合同競標。為了防止某項技術的擴散,美國造成的形勢卻不僅導致了敏感材料的擴散,而且擴散受到的限制比如果從美國出口的話要少得多,由此產生的利潤卻流向四面八方。如此誤判會使美國在未來陷入陷阱之中。技術的兩用本質使任何關於太空裝置和能力的討論變得困難,給那些運用和研究這類技術的國家出了難題,使那些致力於太空專案合作,包括進行載人航天事業的國家的相互活動複雜起來。
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喜歡抑或不喜歡,太空和太空活動已經成為美國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對其他國家也日漸如此。但是,由於太空技術可以軍民兩用,其他國家對太空利益的渴望使美國憂心忡忡。最近以來,美國化解擔憂的方式是試圖阻止其他國家獲得有關技術,同時自行研發更多的技術,在軍事領域更加如此。不過,在一個全球化的世界裡阻止技術傳播越來越困難。美國希望將技術高束簋藏同時擴充自己的太空軍事能力,只會激發別國對獲得美國珍視的技術的渴望和決心。阻止技術傳播和封存技術已經被人們看作是美國阻撓其他國家發展的行為模式之一。
過去,阻止技術向其他國家傳播往往收效甚微,如果不是完全適得其反的話。運載技術和“阿麗亞娜”運載火箭的研製便是一個例子。然而實現技術擴散控制還是有可能的,可以透過出售更早些的技術以及建立對美國的部分信心來實現。那些鼓吹美國只有自行其是,不當領袖而當主宰才能從安全困境中獲益的人們認為,這種觀點就是一種默許,導致美國遭到剝削的風險極高。但是,我們應對兩用技術產品全球商用的增長有更深入的思考。否則,美國很快就會連任何一件事都控制不了,這才是對美國安全的威脅,既毫不必要而且會事與願違。
美國航空航天局代表了美國太空計劃的民事和公眾形象,它肯定和軍隊“分享”技術。直到太空梭問世,航空航天局所有的運載火箭都脫胎于軍隊的導彈。太空梭的貨艙尺寸專門設計得允許航空航天局搭載國防部的某些載荷。與航空航天局相關的許多部門和技術力量現在都聚焦於重返月球,可能也要前往火星,這具有潛在的軍事價值。美國從自身的經驗中得知,技術能力基本上可以在軍用和民用之間切換,因而美國對其他國家的任何太空計劃都感到擔憂,希望確保美國的太空軍事領先地位並建立太空主導權。美國人不怎麼擔心的卻是自己的載人航天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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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計劃後的載人航天(1)
第三章 “阿波羅”計劃後的載人航天
“沒有錢,就沒有太空英雄”'1'
—電影《太空先鋒》(The Right Stuff)中的角色古斯·格瑞森(Gus Grissom),由福瑞德·沃德 (Fred·Ward)飾演。
舉出三個參與“阿波羅”計劃的宇航員的名字,再舉出三個現在的宇航員的名字。前者可能更容易一些。“阿波羅”計劃於1969年到1972年期間達到巔峰—美國將12名宇航員送上月球併成功返回地球,代表了美國曆史的光輝一頁。尼爾·阿姆斯特朗(Neil Armstrong)是第一個離開地球踏上另一個天體的人。這一事件不僅是美國人的閃光一刻,對於全人類也是意義非凡的。
但是,就當阿姆斯特朗進行月球行走的時候,“阿波羅”的資助經費已經削減了。美國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阿波羅”計劃背後的外交政策目標已經改變了,因此實踐載人航天方面許下的諾言也變得躊躇起來。由於承諾進行太空探險和太空向全人類開放,美國航空航天局和美國的形象曾長期對美國航空航天局和美國大有助益。但是這一形象逐漸成為一種象徵,遠離了現實。然而美國的軍事航天許諾卻始終如一,只有在克林頓政府時期出現過例外,那時軍事專案的管理和開發方向遭到了更多的質疑。此外,軍事航天活動的經費一直是穩定增長的。“阿波羅”計劃是熠熠生輝的一刻,但現在美國載人航天計劃卻前路茫茫,這對美國是有害的。
如果把錢花在什麼地方能夠反映出組織和國家的真正重心,那麼很明顯美國對軍事太空專案比民用專案更感興趣。自2000年起,公佈的軍事太空專案年均開支在130億美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