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埋伏引開。
這個人當然是無忌的朋友。
無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郭雀兒,除了郭雀兒,也沒有別人。
他沒有再想下去,身子急沉,“平沙落雁”“燕子三抄水”,“飛鳥投林”連變了三種
身法後,他已穿過空地,竄人了花圃。
伏在一叢月季花下,他聽到一陣輕健的腳步聲奔過去。
這裡的暗卡雖然也被剛才那個人影引開了,但是這花圃也絕非可以久留之地。
他應該往哪裡走?
他不敢輕易下決定,無論往哪裡走,他都沒有把握可以脫身。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奇蹟!
繁星滿天。
他忽然看到一株月季花在移動,不是校葉移開,是根在移運。
根連著士,忽然離開了地面,就好像有雙看不見的手把這株花連根拔了起來。
地上露出個洞穴,洞穴裡忽然露出個頭來。
不是地鼠的頭,也不是狡兔的頭,是人的頭,滿頭蓬亂的長髮已花白。
無忌吃了一驚,還沒看清他的面目,這人忽問:“是不是唐家的人要抓你?”
無忌不能不承認。
這人道:“進來,快進來!”
說完了這句話,他的頭就縮了回去。
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忽然從地下出現?為什麼要無忌到他的洞裡去?這個洞裡有什麼秘
密?
無忌想不通,也沒有時間想了。
他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這次竟是往他這邊奔過來的。
花叢間彷彿還有火花閃動。
他只有躲到這個洞裡去,他已經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因為他已聽見了唐缺的聲音。
洞穴里居然有條很深的地道,無忌一鑽進去,就用那株月季花將洞口蓋住,裡面立刻變
得一片黑暗,連自己伸出來的手都看不見。
地面上腳步聲更急,更多,過了很久,才聽見剛才那人壓低聲音說道:“你跟我來。”
無忌只有摸索著,沿著地道往前爬,窄小的地道,只容一個人蛇行一般爬行。
前面那個人爬得很慢。
他不能不特別小心,因為他只要稍為爬得快些,無忌就會聽見一陣鐵鏈震動的聲音。
後來無忌才知道,這個人手腳已被鐵鏈鎖住,連利刃都斬不斷的鐵鏈。
他是不是唐家的人?
—如果是唐家的人?為什麼會被人用鐵鏈鎖住,關在地底?
如果他不是唐家的人,他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三
地道彷彿很深,卻不知有多深,彷彿很長,卻不知有多長。
無忌只覺得本來很陰冷的地道,已經漸漸燥熱,隱隱還可以聽到泉水流動的聲音,他可
以猜想這裡已在溫泉下。
然後他聽見那老人說:“到了。”
到了什麼地方?
這裡還是沒有燈,沒有光,無忌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他已經可以站起來,而且可以感覺到這地方很寬敞。
他又聽見老人說:“這就是我的家。”
這裡還是地下,這老人的家怎麼會在地下?難道他不能見人?不願見人?
還是別人不讓他見人?
這裡還是唐家堡,如果他不是唐家的人,他的家怎麼會在唐家堡?
如果他是唐家的人,為什麼要住地下?
這老人說話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彷彿充滿了痛苦,不能對人說出來的痛苦。
無忌有很多問題問他,可是他已經先問無忌:“你有沒有帶火餾子?”
“沒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