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少鏢頭做一個壓寨相公,以慰我家大哥在天之靈~”噢耶↖(^w^)↗
第94章 楓,一個有去無回的奇美男子(七)
蔣馭郎不確定的回答,讓江楓存了僥倖的心理。這也不能怪他,但凡是個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會遭遇到那樣的厄難,即便那時候自己已經死了,化成了一柸塵土。
蔣馭郎見江楓臉上終於撥開重重的烏雲,放了晴,於是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壞心眼地問他男子漢大丈夫如何能因為一點私情就置國家危難於不顧。若是他蔣馭郎,絕對不會這麼猶豫不決,不僅拿不準主意,還讓自己的精神受損。
江楓卻很認真地說如果被犧牲的不是蔣馭郎而是他江楓,那他絕不會有一絲猶豫。只是犧牲自己一人就能夠使後世百姓受到恩惠,這樣便宜的事情又有什麼可猶豫的?
但是涉及到蔣馭郎,他卻不能這般做了。原本他以為自己是太重私情,現在想來是覺得能做出選擇的人本來就是蔣馭郎,而不是他江楓。他沒有權利代替蔣馭郎去做這個決定。
不止是蔣馭郎,別人也是同樣。
江楓的這番話委實超出了蔣馭郎的預料。這美少年的想法已經涉及到人權範圍了,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王侯子孫,一個階級特權的受惠者,這實在是難能可貴。
蔣馭郎不由得誇目相看,對江楓更加欣賞了起來。他連忙詢問江楓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江楓笑笑道:“並無其他,只是因為物件是你,所以我便不能替你做這樣的決定。推己及人,我就想到任何人都是另一個人所真愛的人。犧牲了你,我會痛苦;犧牲了別人,愛他們的人一定會像我一樣痛苦。”
“只要設身處地地這樣想一想,自然便有了這番領悟。”
蔣馭郎聞言點點頭,暗道這其中恐怕還有江楓習練《易筋經》的功勞,畢竟是佛門武學,對人心有鍛鍊、感化的作用。
他這般想著,竟然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深思之中,想起了簡明大師對自己說過的一些話。
江楓瞧見蔣馭郎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敢打擾他,只是守候在一旁。沒過一會兒,蔣馭郎猛然抬起頭,眼中一片雪亮,一雙眼睛竟然突然變得更加明亮、靈巧起來。
江楓有些吃驚,他困惑地看著蔣馭郎的眼睛,微微歪頭,用眼神示意,詢問對方怎麼了。
蔣馭郎卻笑了笑,道:“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過往錯在了哪裡。”
江楓一愣,對蔣馭郎所說的話完全摸不著頭腦。
蔣馭郎卻站起身,探過身子用手捏了捏坐在他對面的江楓的臉頰。江楓而今已經被他捏習慣了,漸漸也就不再逃避蔣馭郎的調戲之舉,任由他“捉弄”,只是臉上依舊會微微地發紅。
蔣馭郎左右兩邊臉都捏了一遍,才滿足地坐回原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想知道我來到這世界前所經歷的事情麼?”
江楓沒有想到蔣馭郎肯告訴自己這些,但是說他對蔣馭郎的經歷一點都不好奇絕對是假的。現在蔣馭郎主動提出,江楓微微一愣後立即忙不迭地點起了頭,然後趕緊坐到了蔣馭郎的身邊,接過他手裡的空茶杯,又給他添滿了重新遞迴了過去。
江楓特意討好的舉動,讓蔣馭郎心情大好。他結果茶杯,放在手心裡慢慢轉動了一下,略一思考就決定省略掉上輩子的事情,免得江楓心臟不夠強大,活活被他驚(氣?)死。於是只將穿越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同他說了說。
蔣馭郎抿了一口茶,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上輩子是個親緣單薄的人,少小父母就離異了,但他們過的都很不錯,各自都成了家,所以我的兄弟姐妹很多,共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妹。”
“我父親和他的兒子,以及我母親第二任丈夫的大女婿都是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蔣馭郎淡淡道,然後斜眼去看江楓,正好看到他一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樣子。蔣馭郎不禁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很不孝?”
深受儒家文化薰陶的美少年沒有辦法回答蔣馭郎的話。在這個時代,親親尊尊,即便父母長輩身犯重罪,除非是謀逆這樣的大罪過,兒女晚輩是絕不能將之告發到官府的,即便官府來拿問也不應當告知真相,否則是要受到杖刑的。
江楓實在不能理解蔣馭郎這樣的人,怎麼會將自己的親人告發了。看他與花月奴的相處,兄妹兩人明明親情濃厚,親熱得很!江楓至今都沒有忘記颶風來襲的那一夜,蔣馭郎是如何奮不顧身地一次又一次地潛入海中,去尋找花月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