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滿足之餘,心火又降了三分,神色緩和下來。
側面的楊麗華見到母親為了自己如此屈膝頓首、卑辭求饒,一直強自振作的她再也忍不住淚水漣漪,小聲抽泣起來,同時也為宇文贇近來的暴虐無情而傷透了心。
不由地,她竟想起了那晚宿在皇太后寢宮的所見所聞,她從未想過,她心目中一向雍容端莊的皇太后竟然……而且,對方還是那個權傾大周、名震天下的英偉男子,那個她一直以來深深仰慕的物件!
比之寧道奇、向雨田、嶽山等同樣名傳天下的父輩或爺爺輩英雄人物,那個人年紀輕輕,武功才華卻猶有過之,明顯更容易贏得天下無數懷**春**少女的愛慕,她也概莫能外。
可惜,身為大家族的子女,她的婚姻大事根本不由自主,因此她只能悄然將這少女時代的幻想深埋心底,直到她成為太子妃,而那個人成為太子的老師。
兩人見面的次數固然變多了,但兩人之間的鴻溝卻也變大了,她對那個人的欽慕更加不敢表現出來。
時至今日,她與宇文贇的夫妻情分轟然破碎,心底那個清逸身影頓時重新浮現,複雜情感如山洪爆發般再也壓抑不住!
就在這時,她不經意間看到,宇文贇的視線不知何時竟落到母親因趴伏在地而高高**翹**起,惹人遐思的渾圓豐***臀上,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和火熱。
“轟!”
楊麗華腦際劇震,一時間怒火中燒,一對素手死死握著衣裙,指節發白,“他竟然對母親有那種心思!”
獨孤伽羅的武功離著宗師亦僅只一線之隔,感覺何等敏銳,如何不知宇文贇的視線落處?她固然同樣憤怒非常,但堅定的理智讓她強行保持冷靜,不僅未曾怒形於色,反而趁此良機徐徐起身。
宇文贇果然沒再發怒,一雙凹陷的黑眼眶直勾勾盯著獨孤伽羅那與妻子楊麗華有著五六分相似,卻更為成熟**嫵**媚的俏臉,頓時大感小腹火起,一**柱**擎**天……若非龍袍寬大蓬鬆,恐怕早已醜態畢露!
可惜他也知曉,經過剛剛那場鬧劇,今日非是一**逞***獸**欲的良機,唯有暫且壓下火氣,故作姿態道:“看在岳母求情的份上,朕今次就原諒麗華的冒犯……哼!”
言畢甩袖而去。
向來淡泊大氣的楊麗華卻更加咬牙切齒,原來宇文贇經過她母親身邊時,竟再次戀戀不捨地瞥了眼她母親那豐**滿的翹**臀,而踏出殿門之後,宇文贇又直接左轉……
她知道,宇文贇是去了尉遲熾繁的寢宮,而尉遲熾繁與其他妃嬪的不同之處,正在於尉遲熾繁之前曾嫁過人,亦是個她母親這樣的成*熟**美**婦!
一想到宇文贇與尉遲熾繁纏**綿**悱**惻時,腦海中幻想的卻是她母親的身影,她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對宇文贇亦愈發厭惡!
獨孤伽羅似乎隱約猜到女兒的幾分心思,輕輕拍著她的素手,溫言勸慰道:“麗華不必想太多,今後儘量不再觸怒皇帝就好,否則娘與你爹也……哎!”
…………
“宇文邕,你毀我大齊社稷,冤殺我高氏宗親,吾等發誓,定要你宇文氏血債血償……”
“周軍毀我村莊,殺我滿門,但要我一日未死,便與大周不共戴天……”
“大周狗官貪得無厭,為收稅搶走我的買藥錢,讓我娘活活病死,我定要北投突厥,與大周不死不休……”
“關隴士族一時得勢,但我山東士族絕不會就此雌伏,有朝一日,定要重立我山東王朝,再與關隴士族一決勝負……”
“大周毀我吐谷渾王城,掠我子民、牲口無數,凡我吐谷渾子孫,必將世世代代不忘此仇,殫精竭慮重振我吐谷渾聲威……”
“北朝蠻子奪我兩淮,凡我南朝漢人志士,定當不忘舊恥,殺光蠻子,收復故地……”
“………………”
“………………”
“………………”
一聲聲充滿怨恨的聲音反覆迴盪,一個個扭曲憎惡的面孔流轉不休……無窮無盡的灰黑怨氣、戾氣遮天蔽日,時不時聚化為漆黑毒蛇般的無數觸鬚向著最中心處一顆雞蛋大小的清金氤氳而又五彩流溢的雲光團攢刺纏繞而去,周遭修羅顯像,鬼影憧憧,嚎哭陣陣,悲泣連連,構成了一副地森羅獄般的可怖異象。
那雲光團顯得如此孤立無援,卻又堅若磐石,表面一層淡薄至若有若無的清濛濛光氣流轉不休,將漆黑觸鬚牢牢抵禦在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