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化”正是將此理運用到極高深的境地,不再著意於彰顯個人、個性之美,不在外貌與氣質上與人爭鋒,只一顆慧心深深契合大自然,藉此自然而然的將天地山川的靈秀之美聚於一身。
塵世間,沒人能與大自然的瑰麗璀璨爭奇鬥豔,也就沒人能與“仙化”相媲美!
是故,慈航靜齋的歷代傳人的“仙化”氣質大同小異,只因那本就是大自然的靈秀之美,只因各人的慧心和經驗不同,表現的稍有差別罷了。
而隨著道行越深,越是契合大自然,“仙化”就越是魅**力無窮,這點差別也會越來越小,最終同歸一致,像天道般讓人感到難以觸控、難以接近……
此間微妙,直述了最高明的仙道修行奧秘,而非什麼觀想散花天女之類的佛門小術所能比擬。
反之,身具媚*功者就像是一群孔雀中唯一開屏的那個,處處出彩,處處搶眼,愛之者固然愛之切,惡之者亦是惡之深。
天地人三才並列,修媚*功者,唯有達到超凡入聖,不著形跡的層次,始能將人之美髮揮到無以復加的極致層次,或有資格與天地之美爭一日長短!
好半響,宇文贇才勉強從聞採婷的魅*惑中抽出心神,乾咳兩聲,故作姿態道:“昨日突厥遣使覲見,再提和親之議,不知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第四九八章無價之寶
話雖如此,但在場除了宇文贇自己以外,各個都是狐狸*精、大狐狸亦或老狐狸,怎看不出他臉上、眼中頗有贊同之意?
甚或連他的心思都猜到幾分,無非是貪圖安逸,不想與敵國征戰,沙場涉險,對於突厥和親結盟之議自是求之不得。
尉遲迥率先回應,“突厥一直庇護偽齊餘孽,對山東之地賊心不死,近來又屢屢犯我邊界,殺我官民,更謀刺先帝,陛下若是善罷甘休,豈非惹天下人恥笑?”
楊堅緊隨其後,“突厥乃虎狼之輩,亡我之心不死,和親之議未必可信,吾等不妨提出讓突厥先送來北齊餘孽的人頭,以示誠意,再談和親修好事宜!”
李穆慢吞吞道:“和親之盟事關重大,或可放在明日的朝會上,讓文武百官集思廣益,以策萬全。”
幻魔一號冷眼旁觀,將三位宰輔的表現與尊主對他們的判斷批語一一對比,不由大為心折:尊主所言不差,尉遲迥因孫女成了五位皇后之一,地位穩固,日見驕橫;楊堅看似中規中矩,實則跟尉遲迥一樣包藏禍心,二人都是想跟突厥開戰,並看準了宇文贇貪圖享樂,必不願御駕親征,那麼二人就可尋機掌握兵權,圖謀大事;李穆則老尖巨猾,不求上進,只想明哲保身,所言模稜兩可,和稀泥也。
宇文贇對三人的諫言暗感失望之餘,唯有看向幻魔一號,“不知太傅有何教朕?”
幻魔一號暗忖:對付宇文贇這種人,必須對症下藥!
當下微微一笑,淡然自若道:“陛下難道就不曾懷疑,突厥此時提出和親之議,實乃醉翁之意不在酒?”
宇文贇神色一奇,“此言何意?”
幻魔一號娓娓道來,“陛下初掌社稷,突厥上下不知陛下何等樣人,不知陛下是否仍如先帝那般英雄了得,故此假借和親之名對陛下加以試探,以圖將來!
若是陛下輕易答應了突厥的和親,突厥必會以為陛下怕了他們,不敢與他們開戰,那麼突厥定會毫不猶豫地盡起數十萬狼騎南下來犯……”
宇文贇心頭一咯噔,他之所以想同意和親,正是不想打仗,若是一同意和親立馬就會被打,那他說什麼也不幹。
“若朕拒絕和親,那麼突厥就不幹來犯了?”
幻魔一號沉吟道:“也不盡然,若是突厥以為陛下欲繼先帝未竟之志,跟他們死戰到底,那他們未必不會趁著陛下初掌社稷,軍政未穩之際,揮師來犯,以求勝算更高。”
“同意不行,和親也不行,那要怎麼辦?”宇文贇一臉苦惱,忍不住異想天開,“要是突厥的大可汗也死了,突厥上下不就沒空來找朕的麻煩了?”
在場諸人一齊嘴角抽搐。
尉遲迥見宇文贇對自己不以為然,卻對裴矩言聽計從,心裡暗暗惱火,此刻聽得宇文贇之言,忽然腦際靈光一閃,高聲讚揚道:“陛下妙計,可安天下!”
其餘人嚇了一跳,就連宇文贇這個正主也大吃一驚,旋即暗暗羞惱:不就是隨便幻想一下嘛,用得著如此反諷於朕?
卻見尉遲迥的視線轉到幻魔一號身上,“畢玄乃草原之武尊,裴太傅亦為我大周之劍神。畢玄既可不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