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廳,長桌兩邊被美軍和中央軍高官們分別盤踞,白織燈下一顆顆頭顱沉默而疲憊,元首一進門就被這群喪氣鬼搞沒了勁頭。埃裡克森將軍端身坐在長桌一頭,手裡攪著一小杯從美洲運來的濃茶,見了元首,他沉重的身體站起來,脫帽打了個招呼,其他人跟著嘩啦啦推開椅子,七零八落的做出不規則的致敬動作。
元首稍微點了點頭,到長桌另一端坐下,雙方緘默良久後,他突然交起十指,向對面的人發問:“你們國家要死了那麼多人,你們會怎麼辦?”
埃裡克森抬起眉毛:“樹立紀念碑,獻花,大張旗鼓的哀悼,當然還要大面積報道這筆事。人死了,能夠挽回的也只有面子而已。”
元首:“是你們的面子吧?”
埃裡克森倉促的笑了笑,隨即大度的攤了攤手。
元首:“我知道,你們不是專門為我們送死來的,可蘇聯人要打贏了,你們照樣得空著手回去。”
埃裡克森嘆氣:“我們勞兵損將,你也是看見的。可蘇聯人生化室裡跑出來的東西——他們不是人,不是人就很難對付。”
元首好像笑了一下:“幾年前城裡起疫亂,這些人都在死亡名單上,可到了焚燒所,人卻少了一半。可見死人並不是沒有利用的價值。”
埃裡克森想了會:“我明白你的意思。到了這份上,最容易引導的不是軍隊…。”
元首也想了會,說;“人心,沒有徵兆,有時還反著來。你要他們恨蘇軍,沒準他們已經被嚇住了,跪倒還來不及。再說,手無寸鐵的百姓能怎樣?一片子彈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