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進流出,就像用氣泵往腳踏車輪胎裡打氣一樣,劉朗扶著我站住了腳。
“怎麼返回來了?”我問平措,聲音裡是一團粗糙的氣息。
平措依舊靦腆地微笑著,汗溼的臉紅通通的,說:“來接你們,怕雪大了,會找不到路的,我把那個揹包先放埡口了。”
“這麼說,離埡口不遠了?”我有點興奮。
“嗯!”平措一邊輕輕地應聲,一邊示意劉朗把肩上的揹包給他。
“謝謝你,我自己還能背的動。”劉朗對平措說道。
“我幫你背。”平措也沒扭頭走,硬是拉住劉朗背上的包,讓劉朗給他。
“真的謝謝你,你要背大姐的包,再返回來揹我的,太辛苦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劉朗擺擺手,微笑著說。
“不累,你給我!”平措似乎有點生氣,兩頰通紅,神情中透著一種被拒絕的害羞。
“給他吧,人家好心幫你減輕負擔,你就別推辭了,多矯情呀,你看平措都著急了。”我推了推劉朗,笑道。
“那好吧,太感謝你了!”劉朗把揹包遞給平措,像用了很大的力氣,也像是在表決心似的。那模樣,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老旗手把紅旗交到新旗手手中,語重心長地向他傳達著使命的光榮。便忍不住又想笑。
接過揹包,平措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想嚥下去,他的嘴唇因為呢喃而微微抖動。
“你有話要說嗎?還是有什麼事情?”我忍不住問平措。
“沒……沒有……”平措撓撓頭,也不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