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就打群架鬧翻天。”
“我會小心的。謝謝你,張頭。”
“不謝不謝。”
“卓天威的訊息,尚請留心。”
“那是當然。”
“再見。”
三更天,楓橋碼頭人聲漸止。
一艘中型客船靜靜地隨水漂流,漂向下游碼頭的最末端,在船隊的最外側繫纜。
三個人影盤膝坐在前艙,江風徐來,暑氣全消,正是安眠最好的時光,但他們卻不想安睡,默默地坐在船面,留意碼頭上的動靜。
“老天爺保佑!女兒,回來。”曾經扮老村婦的中年婦人顫聲向上蒼祝告。
“她會回來的。”假書生裴宣文偎人義母懷中低聲說:“吉人天相,娘,不要為姐姐擔心。那場火,不會與姐姐和卓天威有關,姓宋的與任何一方都沒有牽連。”
“可是……”
“老伴,你安靜些好不好。”長春谷主傅華顯得有點煩躁:“生有時,死有地,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舉起俠義之劍,就必須看破生死大義,生死等閒……”
“我也沒有怨天尤人呀?瞧你,還不是煩躁不安?”傅夫人凌雲燕南官玉搶著說。
“好了好了……”
兩個黑影出現在街尾,正飛奔而來。
“姐……”裴宣文跳船來叫。
長春谷主夫婦也一躍而起,同時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長氣。
兩人奔到,一躍登船。
“女兒……”傅夫人一把抱住了愛女,像是抓住了正要滑走的魚:“女兒……咦!你……你……”
鳳鳴姑娘一身水淋淋。
“你也來了?”長春谷主抓住了卓天威。
“送令媛回來。”卓天威說:“從泥洞裡鑽出來的,兩世為人。要不是剛在河中洗掉一身泥,那才叫狼狽呢。餓了兩天,拜託拜託大叔弄些吃的,好餓。”
“快進去更衣,你這丫頭……”傅夫人挽了熱淚盈眶的愛女往艙裡面鑽:“你像只落湯雞。”
“你也要換衣,我的衣褲你都合穿。”長春谷主愁容全消:“你這小子大概吃足了苦頭了,妙極了。”
吃飽喝足,一家子坐在中艙聽卓天威說出在宋家歷險的概略經過。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挑簡要的說。
“說起來真夠幸運的。”最後他說:“要不是向斜上方挖掘,稍錯些少,便會挖入運河底,不淹死在坑道內才是怪事。
出口距水面不足三尺,難怪坑道崩塌,原來坑道深入河底去了。用刀挖洞穿地,真不是人乾的。”
死裡逃生,他似乎很看得開,居然談笑風生,不忘說兩句俏皮話。
“要能變成穿山甲或地老鼠,該多好?”傅鳳鳴也笑吟吟地說:“那鬼地道工程之浩大比起宋家的石樓並不稍遜,只有億萬富豪才能辦得到,看來,宋家才是真正的蘇州第一大富豪。”
“可是,而今富豪何在?”長春谷主感慨地將宋家的結果說了,最後說:“沒料到果然與你們有關,張捕頭的訊息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