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望著坐在高位的帝后之間眉目流轉,你儂我儂,鶼蝶情深的模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舒坦。這種境況她其實早就料到了,可是事實擺在面前還是這麼的刺眼。她側過頭只不想再看。心裡默默的想著心事,正出神,袖子被扯了幾下,旁邊坐著的安寧悄聲對她說:“陛下叫你了,快上去。”蘇淺吟回過神來,忙離位碎步走到御前跪下行了蹲禮。
趙豫扭頭對著冉玉濃說:“這就是蘇才人了。”冉玉濃點點頭,說道:“抬起頭來。”蘇淺吟依言緩緩抬起頭朝向冉玉濃,冉玉濃細細的看了,點點頭讚許道:“陛下信上說的沒錯,果然是一副好品相,看著倒有些謫仙氣派。”趙豫倒是沒這麼誇過她,只是在每天一封的信件中提到說宮裡現在他正寵著一個姓蘇的才人,那女子人還算識相不煩人。而且背後沒有什麼孃家勢力,就算日後待他回來後放著不管也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冉玉濃對他這樣的口吻來形容蘇淺吟有些不忍,心裡想補償一下這位可憐的女子。故特意把她叫上前來敘話。見她長相清麗脫俗,不由得誇了起來。當然,為了更加照顧蘇淺吟的情緒,他還特地把趙豫也捎上。
未料兩人都不理解他的苦心。趙豫自是心裡吃味,想著:果然,他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但身體還是有部分屬於男人的,所以看著個美女都會動點心思嗎?而蘇淺吟則想,皇后突然這樣說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見她這些日趁她不在,所承恩露頗多覺得受了威脅所以故意提點敲打她?告訴她就算再怎麼受寵,也越不過自己去,看皇上連跟她寫信都要特地提報一下自己?可憐的冉玉濃,本是一句好心的讚揚,誰知道居然讓自己裡外不是人。趙豫已經開始在琢磨晚上在床上怎麼教訓一下這個不乖的小娘子。而蘇淺吟也已經暗暗警醒自己提防她這個善妒心機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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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吟垂眉肅穆,恭敬的說:“陛下。娘娘謬讚,奴婢哪當得起?奴婢不過蒲柳之姿,生性駑鈍,萬幸蒙得陛下一兩分垂憐,能夠近身伺候陛下,已是莫大的福分。”說完深深伏拜。冉玉濃見她謙虛,還要說話。趙豫鼻子裡都開始泛酸了,不動聲色的笑著開口打斷他們:“好了好了,梓潼你就別再說了,蘇才人性子謙虛謹慎,必不敢受你這樣一誇。朕看還是把最重要的事說出來,她聽了保證歡喜。”冉玉濃只好停下,扭頭含笑望向他。趙豫轉頭對著地下的福祿說:“傳旨,即日起,蘇才人晉為美人。”蘇淺吟聞言大喜,抬頭時卻發現冉玉濃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心裡一聲笑,俯下身子叩謝皇恩。地下人都圍上來祝賀這位新貴。
鬧了半個時辰陛下見皇后神色疲憊,便令眾妃嬪自便,自己攜了皇后退了席。眾人跪下恭送帝后。蘇淺吟抬頭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裡一陣快意,一陣緊張:終於成功從你手裡博得君寵,也為自己爭取了一些資本。冉玉濃,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她不認為皇后膽敢明裡欺壓自己,但是背地裡可就難說了。陛下的幾分恩寵,就是她的護身符,絕不能丟了!!
回到了鳳儀宮寢殿,皓月她們圍了上來一陣忙亂,換衣卸妝洗臉後,才退了下去。冉玉濃見她們出去才問趙豫:“不是說好了給蘇才人進位為婕妤的嗎?怎麼最後給她的卻是美人?”趙豫一聽,哼了一聲說:“怎麼,你心疼了?”冉玉濃莫名其妙答:“我心疼她什麼?只是先前你明明答應我給她個婕妤的位子,免得她以後被欺負,怎麼最後不跟我說就變卦了?”趙豫手裡只顧著把玩冉玉濃的手指頭髮,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宮裡進封總是要有個由頭,她無功無勞的陡然升的太高還容易引起別人嫉妒。還不如就這樣一步步慢慢來。你要是想升她,以後再找機會嘛。”冉玉濃信以為真,說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先緩個時期,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給她再晉一級。”趙豫聽後皮笑肉不笑的說:“看來這個蘇才人果然美麗,讓你對她的事這麼上心啊~!”冉玉濃嘆口氣說:“這姑娘生的這樣美麗又有一身氣派,偏偏就被送到這裡來。你又說她自家也沒個依靠,若果她再沒點立足的資本,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呢?”在他心裡,已經自發將蘇淺吟看做紅顏薄命一類了。
趙豫氣煞,又不能說。最後氣鼓鼓的乾脆把他拉上床,想在床上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想到連他肚子裡的小東西也唱起了反調。趙豫只是動作稍稍大點,冉玉濃就開始臉色發白,身體蜷得像個蝦米似的說疼,寶寶鬧騰的厲害。趙豫無奈,只好悻悻然的胡亂親了冉玉濃一頓了事。
而另一頭,太后宮中
劉婉倩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姑媽聽我說,虞氏賤人那些時有多囂張跋扈,若不是她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