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道:“要是當真能夠幫得上我爹的忙,我當然願意。但不知你要我如何做法?”
穆娟娟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說道:“容易得很,你只須把這瓶子的藥粉,用指甲挑一點點放到茶水之中,設法讓齊勒銘喝了,那他就不能與令尊為難啦!”
楚天舒道:“這是什麼毒藥?”
穆娟娟道:“你放心,我不會毒死齊勒銘的。只是令他武功消失!這是我們家傳秘方制煉的酥骨散,比唐家的秘方還多了兩味罕有藥物。縱使他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也能令他使不出半點氣力。”
楚天舒啞然失笑,說道:“你倒說得容易,但我如何能夠對他下毒?”
穆娟娟道:“你當然不能對他下毒,但你可以設法假手別人。”
楚天舒道:“依你的說法,齊勒銘的武功已經是勝過他的父親,是當今天下第一的了,我又怎能請別人替我去幹這件事情?他不怕給齊勒銘所殺嗎?我也不能連累他呀!”
穆娟娟道:“這個人即使齊勒銘明知他要害他,也決不會殺他的!”
楚天舒道:“哦,這個人是誰?”
穆娟娟道:“是他的女兒!”
楚天舒哈哈大笑,說道:“你真是異想天開,他的女兒怎會對他下毒?”
穆娟娟道:“你求她幫忙,她就會了。你告訴她,這只是為了挽救她的父親,她會相信你的!”
楚天舒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哼,若不是你的腦筋有毛病,那就一定是自作聰明,想得歪了!”
穆娟娟道:“恐怕不是我自聰明,是你故意裝蒜!”楚天舒道:“裝什麼蒜?”穆娟娟道:“裝作不懂人家的心事呀!”
楚天舒給她弄得啼笑皆非,皺眉說道:“我不過偶然做了齊家的客人,與齊姑娘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交情的。我不是早已告訴了你嗎,你想到哪裡去了?”
穆娟娟道:“哦,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只是普通的客人麼?那麼她的爺爺幹嗎要不惜自耗功力救你一命?你那套不能自圓其說的老話不必重複,你敢不敢對我說出真正原因?”
楚大舒道:“我說的你不相信,那就不如由你自己編造吧,我可沒功夫和你瞎纏了。”
穆娟娟攔住他冷笑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別以為你的爹爹武功高強,不怕齊勒銘找他算帳!最好的辦法只有防患未然,否則你後悔就遲了!”
楚天舒道:“但你這個辦法卻是根本行不通的!”
穆娟娟道:“你沒有去做,怎麼知道行不通?”
楚天舒道:“你的辦法,只是自說自話,想當然罷了!”他給穆娟娟糾纏不清,雖然對她同情,但不覺也有幾分氣惱了。
穆娼娟怔了一怔,說道:“咦,看你的模樣,我倒真有點弄不清楚,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假裝糊塗了。為了給你信心,我就為你指點迷津吧!剛才說到哪裡?嗯,對啦,說到她的爺爺為什麼對你那樣好的真正原因。齊燕然的為人我知道得很清楚,決不會無緣無故舍己為人的。他不惜耗損功力救你,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他的孫女愛上了你!一個女人是肯為她所愛的人做任何事情的,何況你不是要她毒死她的父親,恰恰相反,是為了挽救她的父親!聽我的話去試試吧,我擔保她也一定會聽你的說話!”
說罷,不由楚天舒再加分說,就把那個裝有她家秘方制煉的酥骨散拋了過來,跑了。
楚天舒怕她糾纏不休,只好接下這個瓶子。
穆娟娟遠遠揚聲:“你趕快回齊家去,找齊姑娘與你一同上京,聽我的話,包你沒錯。到了京師,你們只須在熱鬧的地方露幾次面,那時你用不著去找齊勒銘,齊勒銘也會來找他的女兒,你也就可依計行事了。但記著,你必須瞞著那些自命為俠義道的人物,萬一洩漏了風聲,你也必須阻擋武當五老向他報復!他功力一失,你們就馬上護送他回家!”說到一半,人影早已不見,但後面的話,隨風傳來,楚天舒仍然可以聽得相當清楚。銀狐的內功雖然尚未能算得是第一流,但跟了齊勒銘這許多年,造詣亦頗不凡。楚天舒聽了她傳音入密的功夫,不禁亦有自愧不如之感。
聲沉影寂之後,楚大舒看著手中的銀瓶,不覺心頭苦笑。“她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我怎能聽她的話。這種荒唐的事情,只能當作笑話,說給姜師妹聽。嗯,姜師妹比我早三天動身,我在華山又耽擱了兩天,她恐怕就快要到京師了。”
他不覺想念姜雪君來,雖然明知這個師妹早已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