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有這個想法。不過,你又猜錯了!”這次她沒等楚天舒繼續發問,只是稍停片刻,看了看楚大舒,便即接下去說道:“不錯,我和她是孿生姐妹,小時候是形影不離的,但各自長大之後,她嫁了人,我又與齊勒銘到荒山隱居,就一直沒有見過面了。”說至此處,如有所思,陡地嬌軀一震,不覺失聲說道:“難道、難道是白駝山……”
“白駝山”三個字說得很輕,楚天舒也不知道有這個山名,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山,在哪裡的?”
穆娟娟的思想好像還陷在混亂之中,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楚天舒等待一會,待她呆過之後,輕聲問道:“你的姐夫是誰?”
穆娟娟的臉上好像刮下一層霜,冷冷說道:“你知道的已經太多了。”言下之意,當然是不願意告訴他了。
楚天舒討了一個沒趣,一時間是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付她了。
穆娟娟冷笑道:“你是不是還要找我算帳?”
楚天舒曾對玉虛子許過諾言,由於他的過錯,放走“銀狐”,他是願意為捉拿“銀狐”而盡力的。不過此際站在他面前的雖是銀狐,那日在華山所遇的女子卻已經證實不是銀狐。
楚天舒躊躇不定,暗自思量:“她與那天的事情雖然無涉,但卻不知她說的究竟能夠相信幾分?無論如何她總是妖邪之輩!不過,最少她今次是對我並無惡意,我又怎可無端與她為難?”
穆娟娟看出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臉色也就緩和下來,笑道:“你知道許多人都想殺我,但只有你不能殺我,你知道嗎?我不是為了怕你殺我才這樣說的,你自己也該知道,你未必殺得了我!”
楚天舒說道:“不錯,你的輕功比我高明,暗器更加厲害。倘若你要殺我,恐怕比我要殺你容易得多。但我卻不懂,因何只有我不能殺你?”
穆娟娟道:“因為我活在世上,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楚天舒怔了一怔,說道:“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穆娟娟道:“你知不知道令尊因何與齊勒銘結怨嗎?”
楚天舒道:“你是不是願意告訴我。”要知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裡的疑團,雖然那日他從齊燕然與丁勃的對話之中,已經稍知道一點秘密,畢竟還是不如銀狐自己說出來的來得清楚明白。
穆娟娟道:“好,你若是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的繼母是齊勒銘的妻子!”
這個關係,對楚天舒來說,本來不算太過出乎意料之外,那天他“偷聽”了齊燕然和丁勃的說話,已經是有此猜疑了。不過從穆娟娟的口中得到證實,他還是不禁渾身一震:“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穆娟娟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齊勒銘是因為我的緣故,鬧得夫妻分手的,但我知道他還是念念不忘他的妻子。要是世上沒有我這個人,齊勒銘的妻子固然不會嫁給你的父親,嫁了你的父親,齊勒銘也非搶回來不可,所以,除非你不想做個孝子,否則你非盼我長命百歲不可!”
她說出這個理由,倒是令得楚天舒啼笑皆非,但想想也不無道理,便道:“那麼有你活在這世上,你就可以擔保齊勒銘不和我的爹爹為難麼?”
穆娟娟嘆了口氣,說道:“我在齊勒銘心目中的地位怎麼比得上他原來的妻子,我當然是不能擔保的,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天下是沒有一個女子甘願離開她愛過的男人的,尤其她曾為這個男人犧牲一切!”
楚天舒不覺也有一點為她難過,心裡想道:“看來她倒是真心愛齊勒銘的。她也未必就是天生淫賤,恐怕就正是因為她愛人而不被人所愛,她發覺了她的心上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這才自暴自棄的。”
穆娟娟語調蒼涼之極,繼續說道:“我不能擔保他不與令尊為難,他一直懷疑他的妻子與令尊早有私情,如今他的妻子變成了你的繼母,他與你們這家的冤仇是無法化解的了。不過我雖然不能阻止他奪回妻子,我卻必將盡我的力纏住他,決不讓他輕易得償所願。”
楚天舒道:“好,你決心這樣做,那也等於是幫了我家的了。請恕我說句直話,我雖然不能把你當朋友,但也不會把你當作敵人了。咱們這就各走各的吧!”
穆娟娟忽道:“且慢!”
楚天舒道:“還有何事?”
穆娟娟道:“我們雖然不是朋友,倒是利害相同,對嗎?”
楚天舒道:“不錯,那又怎樣?”
穆娟娟道:“我求你幫忙我一件事,你幫我的忙,也就是幫你爹爹的忙,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