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何況還有開心果脆條可以消磨時間。莊童性如其人,頗具內秀,兩人從人生、社會、談到哲學、藝術,間或逗兩句小笑話,談得融融洩洩,一個多小時後,方意猶未盡地離開。
兩人談癸步出星巴克,剛坐上車,莊童手機響了,掏出一看,猛抬頭道:“是佳佳!”
這麼晚了,紀若佳還給莊童打電話,徐蝦心裡有點犯嘀咕,回道:“聽聽她說什麼。”
莊童把手機接通:“喂,佳佳。”聲音立刻高亢:“你喝酒了!在哪兒暱?”
徐蝦一聽紀若佳跑去嗜酒,不由暗恨自己疏忽,實在不該罵完後甩手走人,而且之前莊重還提醒過,若紀若佳真出點什麼事,或衝動之下幹出什麼過格的事,他這輩子都沒法面對紀若敏了。
莊童看小蝦一眼,繼續道:“怎麼會呢?
你那麼有才華,你姐夫是為你好才那麼說的。”又去看小蝦,眼神卻怪異多了,然後道:“小江呢,沒跟你在一起嗎?……好好,先別說了,我馬上過去,別再喝了,哪也別去,等我過去陪你聊。”
電話打完,徐蝦心急道:“她怎麼樣?說什麼?”
莊童收起手機,憂心道:“她喝多了,語無倫次,話都說不清了,還讓我過去陪她喝。”
徐蝦眉頭緊鎖:“和誰?”
莊童焦急道:“就她一個人,我們趕緊過去吧。”
徐蝦沒再耽擱,立馬起動車子:“在什麼地方?”
莊童道:“她沒說,但應該在彼岸花酒吧,就在俱樂部後邊,她以前領我去過兩次。”
徐蝦應一聲,準備開車,忽又道:“那你呢?”
莊童抓下頭髮道:“這時候還說這些幹嘛?我晚回家一會兒能怎麼樣?趕緊開車吧。”
徐蝦感激地點點頭,覺得莊童這女孩兒雖然外表文靜,心腸還是很火熱的。駕車衝上馬路。
吉普車在明亮的街道輕快賓士,不時有擦肩而過的車燈掃過。莊童坐在副駕駛,不時看向小蝦,眼中內容頗為豐富。
徐蝦心知紀若佳肯定說了什麼濫行匹夫之類的話,淡然道:“那丫頭說我什麼了?”
莊童搖頭道:“沒有,是你自己說的。”
徐蝦奇道:“我說的?”
莊童瞄瞄他道:“在波塞冬時,你不是說過一夜情酒吧什麼的,還說花自己勞動收入,說得理直氣壯。”
徐蝦暗汗一個,死賴不耐煩道:“哦,那個呀,我跟她姐姐之前,曾在一個酒吧偶然見過她一次,她就誤會了。其實我就在那兒路過,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夜情酒吧。”
莊童笑笑,沒再說話,把目光瞟向窗外。
徐蝦換個話題:“你剛剛說那小江,就是小佳男朋友吧?處得怎麼樣。”
莊童道:“算不上男朋友,就是佳佳挺欣賞他才氣,大夥就瞎起鬨,把小江弄得挺激動,佳佳這人又開朗,就象那麼回事似的,其實佳佳心氣挺高的,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徐蝦心安不少,忽然笑道:“這小江肯定成不了真正藝術家。”
莊童奇怪道:“你怎麼能肯定?”
徐蝦笑道:“江郎才盡嘛。
莊童才知道他在開玩笑,氣道:“你這人,真氣人,佳佳都醉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話?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關心她。”
徐蝦苦笑道:“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我還非得哭不成?喝醉又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出別的事,象她這種人,就該好好醉一次,最好醉個半死,以後想起來就頭疼,然後再清醒,不破不立嘛。”
莊童饒有興趣道:“真看不懂你這人了,講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做事情卻總背道而馳,喝醉又不是什麼好事,你還盼著她醉,就不怕她自暴自棄?”
徐蝦胸有成竹道:“不會的,我老爸從小就是理論上教育我,行動上縱容我,我成長的不就挺好?”稍頓又說紀若佳:“我覺得小佳雖然和那幫人在一起,但和那幫人還不一樣,我相信她會想通的。”
莊童悻悻道:“你想得倒好,別忘了你縱容月月,都把我縱容成苦力了,可別再把佳佳縱容進去,我還得跟著倒黴。”
徐蝦汗道:”你可別嚇唬我,那她姐姐就跟我同歸於盡了。”
莊童蕘爾一笑,恢復容顏道:“我倒覺得,你應該給她找點喜歡的事幹,否則她就算想通了,沒有可心的事做,怕是還會跑回去。”
這建議非常好,也正是徐蝦沒想出來的,當即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