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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瞧這男人長得,有一想之帥。
就是說你現在腦子裡一想過去,最帥的男人是帥成啥樣兒那和尚就長啥樣兒。
這人是誰?無花還是虛竹?我不會又穿了哪部書吧?
“女施主醒了。”和尚說話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和氣。
“這是哪兒?我怎麼來的?”我開口就問。
“這是小僧陋居,位於嵩山。
女施主似是被人打傷,手腳筋骨經脈盡斷,棄於一所大街之上,幸被一對夫婦所救帶到此處,已昏迷十四日了……”
手腳筋骨經脈?不可能啊!金錢豹只折斷了我的手腳骨,後來我記得接上啊!
嗯,估計我昏迷後被葡萄爸尋獲逮住,昏迷之中被其暴折磨一頓扔在大馬路上,所以才被人撿到。
事實似乎距離我所猜測的不遠,我當時身穿丫環的服飾,被人丟棄在一個大戶人家的大門口。
結果被清早起來賣菜經過的一對夫婦撿到,這對夫婦碰巧是這個和尚出家前的叔叔嬸嬸。
可,為什麼是嵩山?
興雲莊在山東,嵩山在鄭州。
山東到鄭州的距離四捨五入算它六百二十四公里,馬車疾馳的速度大約有十公里每小時吧。
晝夜不停累死馬,也要跑兩天半的路。
我咋沒被顛死?
那對夫婦將我巴巴兒地送到嵩山有嘛目的?
“大師救了我?”我沉呤道:“這裡是——少林寺?”
“對。”
“多謝大師相救,不知大師法號。”
“心病。”
…_…
如果我還能站著,一定華麗麗地撲倒。
這樣帥的和尚居然叫心病。
嗯,果然,是女媧造人以後留下的一塊心病……
“不知女施主……”
“無疾。
俺暫時叫無疾。”
和尚淡淡一笑,道:“小僧想問施主是否需要用膳,小僧作了一些素齋。”
囧。
會、錯、意……
神給我走了後門,所以我的救命恩人show色,也可餐。
和尚手藝很好,餵我吃齋飯的動作熟練而優雅。
我問他這樣好的人為什麼會出家,他也只是淡淡笑著說:“幼年時家鄉荒旱,顆粒無收,父親餓死,母親病逝。”
呃……他為什麼可以把這麼悲慘的童年說得像“今天太陽很不錯”那樣平淡無味?
幾日下來,和尚讓出了他的竹床,夜間就坐在小几邊上打坐。
和尚是少林寺的和尚,我卻從不見他離開竹屋去少林寺。
他說他不喜與那些和尚一道誦經參禪。
手臂終於拆“包”可以動彈的時候,我摸到了肚腹之上用覆皮法藏好的人皮面具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
我很慶幸葡萄爸在折磨我的時候沒有把我身體弄傷,否則和尚豈非要將我剝殼療傷?
不過話說回來身在古代,好男人們一般看見了手臂腳丫子就得將那女的娶回去,和尚看上去是個好男人,每日端湯倒水煮食換藥地伺候,他該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吧?
某日我鄭重其事地將我的意思說與他聽。
【石媽:你表臭美了,帥成那樣的也看上你,那媽咪會考慮換個女主角,你不曉得你妹妹傾城的粉絲也不少麼?】和尚搖頭笑道:“既是方外之人,眼中就無男女之分。”
我肅然起敬——他的意思是說,即使是男的也要娶回去麼?
呃……不對,重說,他的意思是說,男女平等麼?
哎,和尚竟比我還像現代人。
慢慢地我發覺這和尚像是個真正的得道高人,因為他看樹看花看茶壺的眼神與看我是一樣溫和。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眾生平等。
因這層認知,我平息了心中急於想療完傷拍拍PP走人的想法。
上輩子的我,是想要成為像他這樣雲淡風輕的人。
可惜我再怎樣裝作雲淡風輕,內心之中依然有牽掛,就因為這份牽掛,我當日在機場太過興奮之下才死於非命。
而借屍還魂之後的我,擁有了健全的身體,於是我興高采烈地擁抱世界,無所顧忌地釋放情感。
雖然我口稱害怕麻煩,可某些時候潛意識中還是想要去冒險一番。
明明知道金錢豹此人惹不得,卻偏偏要挑起他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