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兩年的時候,我不信他收服不了邊疆那些將士。”對於簡單,許墨還是挺看好的。
太子摸摸鼻子笑了,“邊疆有平陽王府的人,不過鮮衣想要奪權也不是沒可能,只是……你也知道,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糧草,但近些年天災甚多,很多地方都受了災,皇父體恤百姓,每年都會放糧救災,以至於國庫並不充裕。”
許墨看了眼太子,已然猜到他話裡的意思,“邊疆大軍現在是錢家在供養吧?”
太子沒說話,顯然許墨是猜對了。
簡靜納了錢氏,而錢氏很顯然是幫趙氏的,所以就算簡單在邊疆奪權成功,沒有錢家的銀子,整個邊疆大軍都得喝西北風。只是許墨想不明白,簡靜納錢氏,用意何在?或者該說,簡靜到底是站誰的陣營裡?
“殿下給我準話,在這場即將來臨的政變裡,二爺到底處得是什麼位置?”許墨心裡已有計量,但是在行動之前,她必須先搞清楚戰友和敵人。
太子略沉默了會兒,才道:“我只能說,他只想生個孩子,收回帥印。”
許墨不覺又揉了下額頭,她想,她懂了。
“錢家我來搞定,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接管錢家所有產業。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殿下手裡的老商號,希望殿下交權。”許墨也不廢話,開除條件。
大齊商人心思多,又謹慎,她想和錢家商號鬥,必須得有個信得過的老商號。
“你怎知我手裡有老商號?”太子頗為震驚。
“我以為以殿下的聰明才智,在得知帥印被趙家人扣下後,就已經開始計劃如何剷除趙家才是?而富可敵國的錢家同趙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難道不應該早做打算嗎?”許墨皺眉,好似太子問的是廢話。
這話聽著甚是有道理,太子乾咳兩聲,難得有些尷尬。
兩人談妥,許墨便瞞著丫鬟和許夫人在太子的掩護下去了樂坊。這種地方是專門用來談生意,聽曲的,最容易打聽到訊息。許墨現在對錢家還不瞭解,想要知己知彼,那必須得先收集齊資料,認真研究,方才能有勝算。
其實許墨心裡也沒底,她大學專業學得不是金融,不過蘇家是生意人,她祖父是白手起家,而她爸爸是金融界很有名望的證券分析師,那時候她家裡總是滿滿的商業書,閒暇之餘她也會翻來看看。估計是耳濡目染久了,她對商業分析挺敢興趣,要不是後來父母死於車禍,她大學可能就會選金融業……許墨想起前世,情緒略顯低落。
靜默了會兒,許墨平復好心情,開始交代翠蘭收集錢家的資料。翠蘭見她打聽錢家,只當她也想做同行生意,沒多問,便應了下來。
許墨不能在外面久留,說完就走。誰知剛出樂坊,便看見簡靜領著跟班正往府上走,她忙藏在一個字畫攤後面,想等簡靜離開再走。簡靜並沒瞧見她,依然自顧走著。就在這時,遠遠跑來一個老婦人,她看見簡靜驚慌失措地說道:“爺,紅姑娘出事了。”
簡靜臉上頓時一變,沒多問就大步走開。
許墨墊了兩步,又想了想,最終跟了上去,她去到的時候,剛好聽到老郎中和簡靜說:“溺水太久,一屍兩命,公子節哀。”
簡靜連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許墨都不知怎麼形容,而那老婦人跌坐在地上,哭得只哆嗦。
老郎中嘆著氣走開,簡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墨才聽他說了句:“好生安葬了。”
說完,走開。他走的頭也不回,踏出的步子更是決然,但是許墨還是從他略顯沉重的腳步裡看出他的無奈……人生就是這樣,越想好過,越不會好過。
許墨突然記起簡靜來贖紅玉的那天,陽光很好,兩人一紅一白並肩而立於街頭,不知羨煞了多少懷春少女,可就在她們羨慕嫉妒恨的時候,誰又能想到紅玉會是這般結局呢?
簡靜的私心,又害了兩條人命。許墨想起自己的前身,要不是她突然出現,那也是一屍兩命。
簡靜……竟然還不死心。
小院子裡漸漸沒了哭聲,門口已然掛起白燈,許墨又站了會兒,最終走開。
回到許府,太子正和許太傅下棋,許墨瞧著無趣,便去了前院花園閒逛。沒逛多久,就看見許砂身邊的燕喜匆匆進了府,拉著人就問二小姐在哪兒?
許墨瞧她這慌張的神情,不覺迎了過去。
沒等她開口詢問,燕喜便已經焦急地喊道:“四姨娘,二奶奶昏死了過去,許久也不見醒來,你快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