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到簡訊,“怎麼不接電話啊?”
我回答道,“我喜歡文字中生冷的感覺,也不想說話打破那種神秘的感覺,振,你能理解嗎?”自己看了一遍,肉麻不已。
“噢,我能理解,可為什麼不能語言聊呢,要不你想跟我語言聊天你就給我打過來好嗎,小落?”原來就這般理解程度,理解了還問為什麼。
我,溫柔地答道,“好——的。你在哪當兵啊?”
“我在萬里鵬程軍用機場。”
“我在科技大上大一,哪有軍用機場啊?”
“在北環。”
我聽了還有些納悶,怎麼能亂說,問道,“哇,你不怕洩密啊!我若是間諜呢?”
他還真豪爽,“哈哈,這麼大一個機場全市人民都知道,那間諜要笨到這程度,把他請進來都不會有事了。”
我倒孤陋寡聞了,“好了,今晚不聊了,好睏,good night。”
翌日早上,上完早讀回來,開啟手機,兩條簡訊,第一條昨晚上的,“???”第二條,“大學生起床了沒有?”這稱呼很奇怪,為什麼不直接叫小落呢?
手機沒買好,比別人要多一條特殊鈴聲,震動鈴聲,只好連震動也關了。洗完漱,五個未接電話,全是那地震打的。我便回了條簡訊,“起了好久了,你是不是剛訓練完回來?”
“咦,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們訓練了稍息立正、跨立立正、蹲下起立、敬禮禮畢、停止間轉法和行進與停止呢!說出來嚇死你。不想糾纏了,“我早讀去了。”
“對,你們讀書,我們訓練嘛。”
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聽收音機,不睡覺,大部分不是不困,是故意不睡,感覺一天就睡著前這麼一段時間是屬於自己的,聽聽做得好的音樂節目,聽聽“午夜和你性福相約”,跟同學發發簡訊聊聊天,或者想想事,不懂珍惜拿來睡眠或者還什麼“加班學習”,那才叫浪擲光陰呢。
這種什麼簡訊交友不能惹,惹了就甩不掉,那田振又來簡訊了,“小落,睡了沒有?”
“沒睡,躺在床上邊聽音樂邊看雜誌邊吃餅乾邊喝牛奶呢。”我想象著能過這樣的愜意生活。
“我心情很不好,陪我聊聊吧。”
“可以,怎麼了?”
“我被打了。”
“???”
“我被連長打了。”
“不是說不準打兵嗎?怎麼還打。”我問道。
“說是這樣說,做起來誰管。”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晚上回來得晚了點,連長罵我們活沒幹好,越罵越兇,對我拳打腳踢。”
“怎麼能這樣,還說嚴禁打兵呢!”
“哎,不說這個了。”
不說這個的結果是我手機螢幕上出現七個未接電話。
《直擊痛處——第2。5隻眼看當代軍校生活》(二十)
二十
門診部自費藥房的小護士長得真是恬靜,招攬了不少生意。可惜她只會在顧客感冒時塞一盒白加黑,或者上火的時候抓出一大把板藍根,不然絡繹不絕的求診者身上掛號費、門診費、預約費、觀光費又將是一筆多大的收入。過度開發使得現在許多旅遊景點慘遭毀壞,藥片西施人們也再難一睹芳容——整個自費藥房都關門大吉了,因為賣假藥,被外面的人舉報,工商局以充分的人證物證橫著膽子過來將其查封。
類感冒肚子痛,去醫院急診室拿藥,醫生搖了搖桌子上幾個盛放白色藥片的棕色藥瓶,關懷地說,“沒藥了,你回去多喝點水吧,水是萬物生命之源,馬上就會好的。”類瞪大眼睛,覺得有道理,抽出一個一次性紙杯到飲水機旁汲取生命之源,轉過身,一個身上滿是灰塵但衣著整齊的民工,大約五十歲的樣子,端端正正出現在凳子上,對著一身潔白的醫生,戰戰兢兢地,“大夫,俺這兩天不知道咋回事眼睛疼得厲害。”顯然他認為這兒部隊的醫院應該是免費的,便莽莽撞撞進來了。醫生衣袖飄飄,揮灑消毒粉似的,“要看病到那邊門診部掛號去,這兒是急診室,不是看病的。”民工有些懵,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但那手勢和表情是認得的,一臉驚恐站起來急匆匆走出門去。類泯著溫熱的生命之源,感覺生命之泉的加血速度比瘟疫之霧的去血速度慢多了,魔獸的下個版本應該調整一下。
小賣部倒是挺不錯的,剛來報到的時候坐火車吹了一夜冷氣,有點不舒服,就去商店買藥,名字取得非常的溫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