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對於那些兵書的渴望,還是遠遠超乎了郭安的想象。
當即,朱棣便喊來燕王府總管和忠,讓他放出訊息,他要尋找各種絕跡的兵書古籍,尤其是郭安告知的那幾本。
另外,再將道衍和尚請來,請道衍和尚幫忙。
同時,讓工正所工正胥運將他藏書內的幾本兵書都拿出,每一本都印刷了上百本。
雖說法不可輕傳,兵書也不例外。
但是,給自家府上一些兵將多學幾本兵書,朱棣還是十分樂意的。
不過,難受的便是朱復與一眾長史司官吏。
“長史,想我等堂堂聖人門徒,儒家弟子,大明文臣,竟然要去給一些武將講兵書。此事荒誕至極,這如何使得啊?”
“是啊,我等儒家子弟給一群武夫講學已經被人嘲笑了,要是再去給一眾武夫講兵書,這豈不是要被天下儒林給罵死?”
“尤其是,這要是讓我等各自師長知道,那我等定然會被逐出師門……”
“長史,此事我等定然要求見燕王殿下,我等身為儒家子弟自該講儒家典籍,如何能講學別家典籍?
要是非要我等講兵書,我等寧可不去講學!”
“是極,是極……”
正在一眾長史司官吏都是滿臉憤憤不平之時,人群中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
“諸位,下官好像聽說,此事是右長史向那那些武將建議,又徵得燕王殿下同意的!”
“什麼?”
朱復與一眾長史司官吏都是一愣,隨即便怒氣衝衝的朝著郭安的公房衝去。
“郭安!”
“郭賊……”
此刻,正在公房內想著怎麼製造一塊黑板的郭安,‘碰’的一聲巨響,自家公房的大門便被粗暴推開。
外面烏泱烏泱的衝進來一群人,而且一個個臉色黑的好像他郭安欠了他們每一人一百兩銀子不還一般。
郭安愣了下,便說道:“諸位這是怎麼了?”
看著郭安那清澈無恥的目光,朱復深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郭長史,咱聽說是你建議讓我等官員給學堂那些武將講兵書的?”
郭安眉頭一皺,眼睛頓時瞪大,“朱長史,你莫要誣賴好人!”
朱復氣急,“郭長史昨日在學堂內,給那些武將們講了些什麼,郭長史為何不敢承認?”
郭安道:“朱長史莫急,郭某昨日給那些武將講學,發現那些武將的腦袋都一塊塊榆木疙瘩,絲毫不開竅,根本理解不了我儒家典籍精妙之處。
反而,他們對那些兵書卻是異常喜愛。
於是,咱就給他們講一些兵書,好讓他們多識得一些字!”
“唉,朱長史不知,咱是有多辛苦。讓咱這堂堂儒家子弟講兵書,這不是為難咱嗎?
咱也怕被家中老父知道了,會將咱直接逐出家門。
但是,咱又是被燕王殿下用夫子薪俸請來教導那些榆木疙瘩識字的。
得人錢財,忠人之事。
忠信二字,咱是絲毫不敢忘卻。
於是,只能強忍著心中煩躁,給那些武將們教一些兵書的名字。”
“不過,朱長史還別說,這些人榆木疙瘩看我儒家典籍不積極,但對那些兵書的名字,卻是記得十分認真!
咱在驚愕之下,也只能給他們一一教導兵書典籍名字,效果還極佳……”
郭安說完,還以為朱復這些官吏會理解他。
卻是沒想到,抬頭一看,發現朱復等人看向他的神情更怒。
“朱長史為何更是盛怒?”
“郭賊!”
朱復直接怒罵大,“你還說伱沒有教導那些武將學兵書?”
郭安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雖然他一天天嬉皮笑臉,但並不是沒有脾氣之人。
“朱長史說清楚,咱如何教導那些武將學兵書了?”
朱複道:“你都教他們學兵書的名字?”
郭安道:“那又如何?”
朱復氣呼呼道:“那就是教導他們學兵書了!”
郭安怒道,“咱只是教導他們如何去辨讀兵書名字,又沒教導他們兵書篇章,為何就是教導他們學兵書了?
朱長史這是準備給咱強按罪名耶?”
“你……”
朱復指著郭安,臉色變幻,嘴巴一張一張的,但卻是沒有說出任何話語。
因為,他